頭一歪,徹底失去了呼吸。
「安」字?
我愣愣地看著手背上的那個字,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閃電。
安?難道說……是沈安?
這個念頭如同一道驚雷,在我的腦海中轟然炸響。
如果說,這一切都是一個局,一個針對我的局,那麼,真正的幕後黑手,會不會就是……
我猛地抬起頭,看向門外,眼神變得凌厲無比。
「沈安,你到底是誰?」
我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句話,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疑惑。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緊接著,一群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便衝進了房間,將我團團圍住。
「大膽沈安,竟敢謀害朝廷命官,還不束手就擒!」為首的錦衣衛千戶厲聲喝道,手中繡春刀出鞘,寒光逼人。
我冷冷地看著這群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謀害朝廷命官?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冷聲說道,「你們說我謀害駱大人,可有什麼證據?」
「人贓並獲,你還想狡辯!」那名千戶指著地上駱養性的屍體,厲聲說道,「來人啊,給我拿下!」
話音剛落,周圍的錦衣衛便一擁而上,揮舞著手中的繡春刀,向我砍來。
我眼中寒光一閃,不退反進,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人群之中,拳腳翻飛,招招狠辣,瞬間便放倒了數名錦衣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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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給我住手!」
就在這時,一個威嚴的聲音突然響起,眾人聞聲,紛紛停下手來,轉頭看向門口。
只見一名身穿蟒袍,頭戴玉冠,面容威嚴的中年男子,在一群太監宮女的簇擁下,緩緩走了進來。
「皇……皇上?」
我心中一驚,萬萬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見到當今的天子,朱由校!
我強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冷冷地看著面前這群如狼似虎的錦衣衛,以及他們身後那位喜怒無常的木匠皇帝。
「皇上?」我故作疑惑地問道,「不知臣犯了什麼罪,竟勞動聖駕親臨?」
朱由校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懷疑和審視。他身後的魏忠賢尖著嗓子問道:「沈安,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謀害駱大人,還不快快認罪!」
我心中冷笑一聲,這罪名扣得還真是順手拈來。我指著地上駱養性的屍體,反問道:「魏公公,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駱大人身亡,我沈安也悲痛萬分,可這兇手是誰還沒個定論,怎麼就成了我呢?」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抵賴?」魏忠賢冷哼一聲,指著我手背上的「安」字說道,「駱大人臨死前親手寫下你的名字,這難道還能有假?」
我低頭看了看手背上的那個字,心中暗罵駱養性這老狐狸,死了還要給我挖坑。
「這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詞,」我抬起頭,直視著魏忠賢的眼睛,「誰知道是不是你偽造的?」
「你!」魏忠賢頓時氣急,指著我半天說不出話來。
「夠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朱由校突然開口,他走到我面前,目光如炬地盯著我,彷彿要將我看穿一般。
「沈安,」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威嚴,「朕知道你有些本事,但朕也希望你能明白,朕才是這天下之主,任何膽敢挑戰朕權威的人,都將付出慘痛的代價!」
我心中一凜,知道這是朱由校在敲打我。我連忙跪下,叩首道:「臣對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鑑!駱大人之死,臣也萬分悲痛,還請皇上明察,讓臣徹查此案,以慰駱大人在天之靈!」
朱由校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轉身走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