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了麒麟鎮苗家茶莊。在那裡,她自在清閒,好不舒心。
“沒想到柳都這樣小,竟能有緣遇見你們二位。”
沈知疏眼神黯淡,恍若失焦,“我雖能苟活,可眼睛已沒有完全恢復的希望了,也算是上天對我的懲罰。”
“既然知道她一人在沈府中孤立無援,為何遲遲不回府?”
花清逸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你絲毫不在意她的境地嗎?”
“沈府已然易主,我如今又與廢人沒什麼兩樣,此時回府,連自身都難保,如何能讓知秋有所依靠?”
沈知疏微微嘆息,“沈歌雖然年輕,可對府中事務事事盡心,對知秋又頗為上心,未必不如我這個半盲之人。”
一聽到競爭對手的名字,蘇炳立即敏銳地豎起了耳朵,“沈歌?他又起的什麼賊心?”
沈知疏一哽,“賊心”這詞雖說用得略有幾分不妥,可乍一看竟是尤其貼切,畢竟沈府的人誰不知道沈歌對自家妹妹的心思呢?
蘇炳很是疑惑,此時他還完全沒往那方面想,只因沈歌確屬皇朝一群世家子弟中頗為出眾的存在,也是除卻蕭祁外唯一被自己當作對手進行比較的人,要說他對沈知秋頗為上心,他倆可是同府表姐弟,這上的能是什麼心?
等等,等等!
蘇炳的腦海中“刷刷刷”噌過無數道刺目的畫面,他隱隱想起正在不久前,也就是沈歌領命為他們試煉一群人送來補給之時,曾遣開眾人,獨自對著沈知秋動手動腳、撒嬌賣萌無所不用其極,比陸豐易都無恥,比花清逸還做作!
簡直越想越氣!
“啪”一聲,蘇炳憤恨起身,“沈歌那傢伙,真是瘋了!”
看樣子,蘇炳是同沈歌有過節了。
沈知疏到底是年長了他們幾歲,他隱約能看清蘇炳那張無能狂怒的臉,心中跟明鏡似的,“表親通婚,在世家家族中很是常見,他們倆從小感情就好,若是結成一對,也算是佳偶天成了。”
此話一出,不僅蘇炳坐不下去了,花清逸的臉色亦是一變,“莫非他們二人已有婚約?”
沈知疏眯起眼,看到花清逸那張格外賞心悅目的臉上也浮現出一絲動容,他不免在心底為沈知秋賀彩。
可以啊小妹。
“他們真的訂親了?”
蘇炳的行動總是快於他的思考,他見沈知疏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止不住的心煩如潮水一般湧了出來。
沈知疏見蘇炳的表情看上去像是下一秒就要把自己給撕了,終於正色道,“假的,我看方才氣氛太嚴峻,跟你們鬧著玩的。”
…….
“哦,那沒事了。”
蘇炳重新落座。
花清逸托腮看著他,“所以呢?沈哥哥,你問我們那麼多問題我們都回答了,你呢?想不想見她?”
“她一定恨死我了。”
沈知疏苦笑,“我不能讓她見到我。”
“你這是偷換概念。”
花清逸搖動手指,“我不是在問她能不能,而是在問你,想不想。”
“…有區別嗎?”
沈知疏眼神飄動,“只要我不想,她就見不到我。”
“是因為你不僅與她斷絕聯絡,還收養了一個毫無瓜葛的乾妹妹?”
簡直針針見血,拳拳都胃。
“沈樂是我剛來柳都靜修時遇見的,她父母涉及一樁冤案被打成重傷,不出幾日就先後去世。我看她年紀小,心腸熱,還時常幫我一起熬煎製藥,乾脆就讓她隨我的姓,收為乾妹妹了。”
原來樂姑娘的身世這般坎坷…
花清逸總覺得這段描述似曾相識,畢竟各地的冤案屈指可數,一連死傷兩人的情形實在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