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明白了,我這樣的想法,恰恰中了你的下懷。”
“等等,”蘇炳終於聽不下去了,“沈知秋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越聽越不明白?”
“老夫人從一開始就告訴我們她是斯府的下人,這種說法先入為主,讓我們不可能往其他方面考慮。”沈知秋明媚的眸子定定的望著老婦,“現在我猜想,不,我有八成把握,我想我知道你是什麼人。”
老婦和蘇炳齊齊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看她。
前者微怔,後者驚奇。
沈知秋卻遲遲不言,她迎著那雙瞪大的杏眸歪了歪頭,“你知道嗎?”
“我…本少爺怎麼會不知道!”蘇炳被她忽然這麼一問弄得滿臉通紅,不經大腦思考就脫口而出。
“那你說說?”沈知秋尾音微微上揚,她篤定這個傢伙絕對會猜錯,畢竟關鍵部分他可是什麼都沒聽到。
“我猜,您不是誰的下人,您也一直沒有待在斯府。”蘇炳注意到了沈知秋的眼神,語氣有些憤然。
老婦或許也沒能想到蘇炳能猜到這一步,眸中訝意更甚。
“剛剛這個傢伙不是說過嗎,那位斯家家主是絕對不會輕而易舉就同意與未婚妻退親的,”蘇炳也不管這兩句話有沒有因果關係,眼睛一翻,端的是無人匹敵的自信。
“所以,您就是斯家家主的那位未婚妻吧?”
還真給他猜對了!
沈知秋不知道自己內心的想法都明明白白地寫在了臉上,引得蘇炳轉頭狠狠瞪了她一眼。
“您看,我們都猜出來了,您也沒有必要繼續隱瞞下去了吧?”沈知秋不理蘇炳,朝老婦攤了攤手。
老婦無奈一笑,無人想象到年歲不滿不惑之年的女子已是鬢角斑白,皺紋爬滿面孔。
“是,當年,漪鶴的確沒有急與與我退親,”老婦低低嘆了口氣,“他甚至說要將我帶回府中,娶我為平妻。”
沈知秋暗暗一思忖,平妻自然比不過正妻,可該有的名分還是有,誕下的子嗣也理應為府中嫡子,從一定程度上,這必定會影響正妻在府中的地位。
更別說,斯府的正妻還是那位…
“可那位斯夫人當然不願,她那樣善妒的性子,連一個婢女都不願安插在漪鶴身邊,又何況是能與她並駕齊驅的平妻?”
“但漪鶴一直沒有放棄我,那幾年裡他一直與我保持聯絡,也經常來看我,可是後來…就幾乎沒有來過了。”
“後來?”難道是斯楠出生之後?
“就在…林管家的夫人來了以後…漪鶴就不常來看我了…”
從這淡淡的語氣中,沈知秋聽出一絲幽怨。看來斯漪鶴移情林夫人文盈,也並非子虛烏有。
“我很好奇,是什麼樣的女人,能讓他在斯夫人的眼皮子底下都不遮不掩。”
“呃…可這難道不是因為斯家主在林夫人身上看到了您的影子嗎?”沈知秋忍不住為斯漪鶴說了句話,“況且,他也並沒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吧?”
“怎麼沒有?”老婦的眼神忽然一暗,“你們還不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事,怎麼能輕下結論?”
“接下來?”蘇炳聞言頭都大了,“敢情說了那麼久,還沒說到正題啊?”
所謂正題,自然是斯家當年被滅門的真相。
沒錯,說了這麼久,還沒提到這茬。
可是…聽了半天,也沒聽出斯漪鶴與誰有多大的仇怨啊。
什麼樣的仇怨,以至滅門?
一時間,三個人都沉默了。
斯漪鶴,斯夫人,文盈,林蘊…這四個人都…
“林蓉作為斯府名分下的小姐毀了容,對於斯府而言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斯夫人事後不久就想著要將母女倆趕出府,甚至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