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莫要小瞧於我。”將手中藏著的物事迎面灑了過來。
獵風瞧不見鐵冠修士灑的是上物事,原承天卻能瞧得清清楚楚,此物應是一把黃沙似的東西,正巧又是順風,原承天聞到那黃沙之中傳來陣陣腥臭之氣,顯然不是好物。
原承天忙喝道:“獵風小心了。”
他雖知鐵冠修士手中的黃沙必是毒物,卻也沒怎麼擔心,這世間的諸般毒物,也脫不得草木之精,五行之變,獵風原就是鬼修之軀,又修成玉骨晶骼,對天下毒物,皆具剋制之效。是以尋常的毒藥根本傷不得獵風分毫。
不過就算不懼這黃沙撲面,獵風又怎能讓這穢物近身,那黃沙的腥臭之氣甚是強烈,在鐵冠修士未必揚手灑來時,獵風早就警覺,於是劍玉之器便在胸前一橫,同時吐氣開聲,大叫道:“去!”
此一喝已動用玉骨晶骼的威能,一道無形勁力鼓盪開來,將黃沙盡數逼了回去,那黃沙也不過離手半尺的距離,就盡數激盪了回來,灑了鐵冠修士一身。
“嗤嗤”數聲傳來,黃沙灑到鐵冠修士身上,竟透進鐵冠修士的法袍,這黃沙蝕氣有聲,其毒性好不厲害!
鐵冠修士一聲慘叫,一股股青煙從他的法袍中竄了出來,而皮肉焦臭之味也隨之而出。
獵風身子微微後仰,重心已變,於是立時倒縱而去,免得受這黃沙毒氣所染,再側耳聽去,那鐵冠修士的呼叫聲已是慘不可言,到最後嘶叫不出,只剩下微弱的呻吟之聲了。
原承天見鐵冠修士已是萎頓在地,七尺長的身軀也只剩下三尺了,肉體的大半已被那毒沙化去,法袍中猶冒青煙,勢必要將鐵冠修士的肉身化得一點不剩了。
他嘆息道:“自做孽,不可活。”
鐵冠修士肉身既損,其元魂必定遁體而出,只是原承天對鐵冠修士的元魂卻是無可奈何了,何況又瞧它不見,只能任其自去。
獵風復又轉了過去,用劍玉之器在地上的法袍中挑了挑,將幾件物事挑了出來,原承天趕了過來,見那幾件物事中,除了一竹一金兩隻筒外,就是一個物藏了。
除了這三件東西以及鐵冠修士的法袍外,其他物事恐怕都被那毒沙化去了,原承天見這竹筒能抗毒沙,心中好奇起來,將竹筒拿在手中,細細一瞧,才知道這竹筒竟是天南翠竹所制。
觀這天南翠竹的顏色質地,應是已有千年之期了,天南翠竹年份越久,越是堅硬,千年以上,已堪大用,三千年以上,當可製成極鋒利的劍器,可與天下劍器爭衡,原承天既修劍道,於制劍的天材地寶自然留心,而若論頂級的制劍資材,天南翠制自然算得上了。
不過原承天要求極高,若非萬年以上的天南翠竹,怕是難入他的法眼。
如今他在金塔之中,已用天外靈域之土培植了一根天南翠竹,翠竹在這種環境下生成,養足一月便等於世間一年,而屈指算來,這根翠竹的此刻靈氣,足可抵得上自然生成的千年翠竹了。
只是此竹若想製成原承天心目中的劍器,恐怕還要再等上二十年。
原承天見這竹筒中青氣猶存,看來這筒中異術還可再次使用,只是這異術的御使之法,還需回去慢慢研究不可。
至於那隻黃金筒,因其筒中的金刀已被清水化去,已是不堪大用了。
黃金筒中的金刀,本來與銀龍同爐而生,可因五龍之器先天不足,雖能影響禁制,卻也有其致命弱點,這也是仙修制器的難處,制器時雖可諸多假借從權,可弱點也會十分明顯,原承天制器時不肯稍有牽強,也正是因為此理了。
此刻再去瞧臂上的銀龍,已等同於一件死物,此銀龍先是被二彪的神力傷其外殼,又被清水浸入其中,哪裡還有一點靈性。
原承天拿起銀龍瞧了瞧,見其已是廢品一件,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