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若不是五大長老聯手勝了老朽,你恐怕也要跪著上山來!”才剛剛說完,又立即補充,“況且,你貌似還不知道那個女子到底是誰吧?”
依雲上城氣結,頓了頓,道,“應該是她……她的夫君,是孤王傷的,而孤王這胸口的傷,是她夫君傷的,你明白了吧!”
輪到雪山老人怔了怔,“那你為何要打賭,勝了老朽就替那個女人醫治她夫君?早是鬥得你死我活,卻如今,你卻要提出條件替那個女人的夫君求情?”
不懂不懂,這些年輕人,著實怪異得很!
“孤王未了結的心願,是她。”依雲上城垂首看了看這割得血肉模糊的胸口,輕笑,“前輩真是好功夫,如此刀法,卻不讓人疼痛,實在是讓孤王佩服!”
雪山老人嘴角動了動。
“既然那個女人如此深愛她的夫君,你應當放手才是。”雪山老人將棋子落下,“若你勝了老朽,老朽即刻去醫治。還保她雙腿無事!”
“一言為定!”依雲上城平靜道,“我不能放手,若放手,她往後無港灣可避。我愛她無法自拔,願意做這天下人不願意做的事情,我願意做比骯髒更骯髒,比邪惡更邪惡的事情,只想著要讓她在我身邊,可是,她從來沒有回頭看過我一眼……你說,這是為什麼?”他問,連自我的稱呼都改了,只剩下不會偽裝自己的一個軀殼。
“她不愛你。”
依雲上城一怔,為什麼要對自己說出這四個字?他狂笑了幾聲,隨手將棋子落下,“不愛,就恨吧!愛和恨,選一個就好了。她給他愛,給我恨,這樣,才會公平。”依雲上城苦笑了一下,卻沒想到,掉下幾滴淚來。他隨手拂去,當做未曾有過這樣的事情一般。
雪山老人道,“實話告訴你,第一眼看你,老朽便覺得此人救不得,救活了,定會成為毀天滅地的魔頭,到時候,屠殺生靈豈不是造孽?然,老朽見你昏迷時絮絮叨叨,老朽一時心中好奇,這魔頭可也有掛念的事情?才產生一絲念想,試試看。而今,聽你如此辯論,老朽倒是很想看看,你的心是黑的還是紅的。”
“無礙,前輩若是想看,便看。”依雲上城笑道,“若是黑的,更好。”
雪山老人幾刀下去,眸子裡投射出的亮光一直深入,良久,道,“好一顆心。”
“黑色的麼?”他笑。
“紅的。”
“我倒是希望是黑色的。”依雲上城將碗吸了過來,然後喝了裡面的佳人釀,“好酒啊好酒!”
“師傅,熱水來了。”小四子端著一盆的還冒著熱氣的熱水進來,道。
“放著一邊,去,問那女子,姓甚名誰,那受傷的男人,姓甚名誰,一一如實道來。”雪山老人道。
“是。”小四子立即下去。
依雲上城眯起眸子看著外面,“風,有點大了。”
……
紀無殤只感覺自己無意識地要倒在地上,看著自己前方的路,又爬起來,然後踉蹌地走了兩步,又再跪在地上。
“夫人……”龔術忍不住,上前喊了一聲。周圍的幾個人立即就衝上來,要扶起紀無殤。
紀無殤揮手讓他們讓開,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還有一些路,我沒事……一會兒就好!”說著踉蹌走了幾步,一下子無力地就跪在地上,嘴裡無聲地動了動,她的眸看著前方,看著前面那布達雪宮,那個讓人神往的地方。
這些算不了什麼!比起那曾經受過的骨釘之痛,算不了什麼!何況,是為了南旭琮啊!紀無殤用手撐在地上,然後爬起來如今,站都站不穩了,卻依然挪著腳步向前,“若是憐我憐我夫君,請上天給我一次機會……若作孽,紀無殤願意一人承擔!”
周圍的人都沉默,隨同上山的人不多了,畢竟這山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