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中那枚珠花展現在趙敏眼前。
趙敏見狀,心頭一驚,下意識地伸手摸向自己的髮髻,卻猛然發覺原本別在髮間的珠花已然不翼而飛。
“哼,趙姑娘總是心懷叵測,適才若我在摘取這珠花之時,稍稍用力往你的太陽穴那麼輕輕一戳,恐怕此刻你這條小命早已嗚呼哀哉嘍!”張無忌雙目如電,緊緊盯著趙敏,語氣雖平和,但其中蘊含的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趙敏嬌嗔一聲:“哎呀,你若是真心喜愛這朵珠花,直說便是,本姑娘又豈會吝惜相送呢?何須這般動手強搶呀!”說罷,美眸流轉,似笑非笑地看著張無忌。
“既然如此,那便物歸原主吧。”張無忌輕聲說道。話音未落,只見他手臂一揮,剎那間,那珠花如同一隻翩翩起舞的彩蝶一般,輕盈地飛向趙敏,並穩穩當當地重新插入了她的髮髻之中。緊接著,張無忌轉過身去,作勢要邁步離開。
“好個膽大包天的小賊!”趙敏怒喝一聲。
張無忌聞言停下腳步,回頭一臉疑惑地問道:“趙姑娘何出此言吶?”
趙敏冷哼一聲,玉手輕揚,將頭上的珠花摘了下來,仔細端詳一番後,憤憤不平地道:“你這個可惡的傢伙,居然偷走了我這珠花上最為碩大的兩顆珍珠!”
“簡直是無理取鬧!我可沒有閒工夫搭理你這般胡攪蠻纏之人。”張無忌一臉不耐煩地說道,同時揮了揮手,似乎想要儘快擺脫眼前這個麻煩的女子。
只見趙敏柳眉倒豎,嬌嗔道:“你自己好好看看,是不是少了兩顆珍珠?”說著,她伸出玉手,將珠花展示給張無忌看。
張無忌皺起眉頭,仔細瞧了瞧那枚珠花,搖頭否認道:“我根本未曾動過珍珠,它們不見了,依我看,唯有一種可能,便是你蓄意摘掉,而後又妄圖施展什麼陰謀詭計來陷害於我。”
趙敏聞言,冷哼一聲,美目圓睜,直視著張無忌,挑釁般地說道:“張無忌,你若是個有種的男子漢大丈夫,就大踏步地走到本姑娘跟前來,只消三步之距即可。”
然而,張無忌並未被她的話語所激怒,只是淡淡地回應道:“我才不會受你這激將法的蠱惑呢。任你如何譏諷嘲笑,說我膽小如鼠、貪生怕死也好,罵我沒種也罷,悉聽尊便。”言罷,他轉過身去,作勢要邁步離去。
就在這時,趙敏突然輕嘆一口氣,面露沮喪之色,喃喃自語道:“唉,罷了罷了……今日算是我倒黴透頂,居然在你這兒吃了大虧。待到回去之後,我真不知該如何面對我的師父呀。張大俠,此次就算是小女子認輸了,還望您高抬貴手放過我一馬。”語畢,她緩緩從腰間抽出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寒光閃爍間,竟毫不猶豫地朝著自己的脖頸比劃過去,一副要當場自盡的模樣。
張無忌見狀,心中一驚,連忙身形一閃,飛速衝上前去,伸手欲奪下趙敏手中的匕首。豈料趙敏早有預謀,趁此機會猛地用力一推,試圖將張無忌推向一旁暗藏的機關之處。只可惜她低估了張無忌的反應速度和身手敏捷程度,後者眼疾手快,順勢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並藉著慣性將她也一併帶向了那機關所在之地。剎那間,兩人雙雙墜入了黑暗深邃的地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