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光老了,陳恪也老了,站在忠烈祠的大殿裡看向歷代忠烈的牌位。
他實現了在那個世界中的理想,可惜那些在抗日、抗美戰爭中的烈士,他無法將之立在這座忠烈祠裡。
這三柱香是他上的,嫋嫋香菸直衝雲霄,連線那些站在兩個世界雲端上的忠烈,他們一定聽到了他的祈求,“永保華夏大地平安。”
做完這些,他輕輕擦去淚痕,轉身往殿外走去,看看這些金甲將士年輕的臉,他的臉上露出羨慕的神色。
他老了,不能再上戰場了。
但這些年輕的金甲將士們,下一步或者會踏浪前行,登上大洋對面的夏遺大陸。
或者會馳騁於歐洲大陸,將一個個大王國打成小城邦。
或者登上倭國的土地討要利息,兩億兩白銀的利息應該滾到兩億億兩了吧?
他的數學不太好,利滾利的事由邵雍和他的學生們負責。
他不操心,也不著急,銀子可以慢慢還,有銀子可拿的事那些文臣武將永遠不會忘記。
可這些事都跟他無關了,只能待在興京城裡看著一場場大捷的資訊傳來。
他有些消沉,默默地走出忠烈寺,看看車轅上的那頭白髮,嘆口氣說道:“我真擔心你把車趕進溝裡。”
“不可能”馬五堅定地回道:“你可以懷疑自己的謀略水平,絕不能懷疑我的趕車技術。”
馬五就這脾氣,誰也不能詆譭他的趕車技術,陳恪也不行。
於是陳恪嘆口氣,轉眼看看站在一邊的司馬光,懇切地說道:“直學士、上車談吧。”
司馬光現任觀文殿直學士,已是三品大員了,但一定要跟觀文殿大學士死磕到底。
馬五、司馬光是跟他死磕的兩個拗人,一個非要給他趕車,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一個非要找他的麻煩,還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陳恪也不在乎與這兩個拗人坐在一輛車上,還坦誠地回答司馬光的疑問:“大興王朝處於歷代王朝最危險的時期,如不能死中求活,就會被異族滅掉,犧牲太大了!”
“為了死中求活,我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只能絞盡腦汁的思索解決辦法,不惜舉起屠刀殺他個人頭滾滾。”
“你不理解,因為你看不到那麼遠。你喜歡歷史,親手編寫了《資治通鑑》,卻沒從歷史中學到向前看的眼光。”
“捫心自問,你在這場大變革中發揮了什麼作用?”
“你因為個人恩怨與我死磕了三十多年,卻沒看到王朝的人心樂毅,也沒聽到百姓的迫切心聲,”
“這些年,哪怕你從歷史中領悟一點,給皇上上個有建設性意見的條陳,你都不會錯過王朝的大變革,妥妥地成為一代名臣。”
陳恪向他坦陳心扉。
而司馬光沉吟一下,問道:“為何遷都北京?”
他不想談自己的問題,轉移話題。
陳恪嘆口氣回道:“興京地處平原,易攻難守,對王朝毫無戰略意義。”
“西北沙化雖然得到一定的遏制,但長安仍不適合建都。”
“在這種情況下,大興王朝的國都不能往南遷移就必須往北去,最合適的地方就是北京。”
北京就是律國以前的南京地區,在改名這件事上,陳恪一改以往的沒影作風而是力排眾議,“必須叫北京。”
他的這個態度讓李禎和文臣武將們好奇心爆棚,在他堅決不說的情況下,紛紛猜測這裡一定有玄機。
有玄機就好辦了,大家接受就是。
但司馬光並不在意這件事,他只想轉移話題,將話題轉移開來就可以說下件事了,“大家都說你不攬權,卻沒注意一件事,曹儼擔任樞密使,曹汲為皇家貿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