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愛恨,不能潦草,紅塵燒啊燒。以生死,無愧證明誰重要……”黃昏下,枯藤老樹旁,一座墳冢,墳前石碑上刻著:天玉寒璃肅煞現,琉光飛羽霜華染。一個滿身酒氣,鬍子拉碴,身上靈氣已經稀薄的男人靠在石碑上。
“墨子宸,今天是你忌辰。這是我最後一次來看你了……因為……就像你說的那個什麼酒精肝。自你跳崖之後,我遍尋你屍身未果,特地給你建了這座衣冠冢,裡面也沒什麼,不過是你當年以花耀公子身份時戴過的那個面具罷了……你果然什麼都沒留下……”男子說完喝了一口酒,“如今我日日飲酒,這身子也敗了,你我二人終於要見面了。”
說完,那男子把壺裡的酒澆到地上,“來,墨子宸,你也喝。我記得你以前酒量也不差。我敬你,凡事無愧於心,可你為什麼那麼傻,要聽你舅舅的……”說完又開了一瓶,“最終落個聲名狼藉,被眾人所逼,屍骨無存的下場,值得嗎?”
沒有人回答他,他一陣肝疼,嘔上一口血,剛開啟的酒瓶子落到地面上,摔碎了,裡面的酒全都灑在了地上,“子宸,大限已至,我來找你了。”
朦朧中的男子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臉上是陽光般微笑,輕聲的對他喊,“星哲……“
“子宸,子宸!”渾身大汗的沈星哲從床上醒來,“這是哪裡?”仔細看了下當前的環境,驚呆了,這裡居然是姑蘇,沈氏的仙府蒼茫雲海間,而自己現在躺在二十三年前的易雪閣,那是他小時候住的地方。沈星哲在看看自己的手腳和身子,居然是一個五歲小孩的小小的胳膊和腿腳,怕是自己現在也就幾塊豆腐那麼高的小孩。
“哎喲,我的二公子,你可算醒了。快去稟告小家主和柏山君!”正當沈星哲思考發生了什麼的時候,一個靈脩進內,看到醒來的他,歡喜異常。
沈星哲越發搞不懂了:這沈旭不是已經死了嗎?柏山君?叔父他不是在十二年前就重傷閉關了?小家主?這個稱呼更是久違了!莫非?我回到了五歲那一年?!
“哲兒,你可是醒了。你兄長熙嵐已經在宗祠裡面為你祈福一天一夜了。”聽這聲音,沈星哲想哭,哲兒是他的小名。這聲音,來者是撫養自己長大的叔叔柏山君。沈星哲確定了,這就是二十三年前的沈家。
沈星哲心裡默然,“既然老天爺讓我重生一次。這一次我一定要阻止所有悲劇再次重演!”
然而,沈星哲卻忘記了,自己如今是一個五歲毛孩而已,只怕現在什麼也做不了。不!也許自己可以做些什麼!
“二公子,乖,吃藥了。”嬤嬤端了一碗藥進來,“二公子喝完了,就有你最愛的藕粉糕吃。”
沈星哲二話沒說,仰頭把一碗藥灌了進去,現在能做的就是養好身體。他怎麼忘了,自己五歲時候曾病了一場。如今,早日康復,再去修煉,這一世沈星哲發誓定要到靈王境,才能保護好自己所有在乎的人。
“你發現了嗎?最近二公子變了一個人似的!”大廚房裡,沈星哲的保姆嬤嬤在跟相熟的嬤嬤閒磨牙。
“你說那個剋死上一代家主,又讓上一代家主夫人難產而死的那個天煞孤星?你可離他遠點,他都剋死五個奶孃,三個保姆嬤嬤了!”
“噓!你可小心點。這話被別人聽到了,只怕你我就沒命了。他最近喝藥不用哄,修煉也更加勤奮了,就連讀書練字也不淘氣了。你說會不會?”
“這還不是好事?主子出息了,我們這做奴才的不也臉上有光?就你愛瞎想。”不早了,還得給紫竹姑娘送過去飯菜。
“這老姑娘莫非是,真的一輩子留在沈家了?”沈星哲的保姆嬤嬤還想說些什麼,只聽一聲輕咳。
“有功夫在這裡閒磨牙還不去幹活去,我為何不嫁?還不是因為這家裡沒有主母,你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