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虎子走到村口附近時,看到了正在站崗的王有勝。
王有勝看到虎子來了,一個激靈,連忙站直了身子,給虎子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虎子哥!”王有勝的聲音裡透著一股疑惑勁兒,“今天團長咋沒有和你一起來啊?”
虎子一愣,沒想到王有勝會問這個,他隨口說道:“咱團長今天有大事要忙,就沒來。”
“啥大事啊?”王有勝打破砂鍋問到底,“每次晚上查哨,團長都是親自查,這不是咱們新一團的老規矩了嘛,團長最重視這個事。”
虎子心裡暗自嘀咕,這新兵蛋子還挺較真,他有些不耐煩地說:“你一個新兵蛋子懂什麼,我可是入伍2年的老兵,少在這問東問西的,我不要面子的啊?”
王有勝被虎子這麼一噎,臉漲得通紅,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說出口。他心裡暗自嘀咕:你虎子不就是比我早來2年嘛,有什麼了不起的!團長的事,我王有勝怎麼就不能問了?
虎子看到王有勝臉變的通紅,上下打量了王有勝一番,眼神裡帶著幾分審視,問道:“暗哨和潛伏哨的弟兄們都還好吧?”
王有勝一聽虎子這話,立馬來了精神,他“嗖”地吹了個響亮的口哨,像是在回應虎子的詢問,又像是在展示自己的本事。
話音剛落,就見村口圍牆上和旁邊的樓房頂上,兩個黑影“唰唰”地冒了出來,衝著他們揮了揮手,又迅速隱沒在夜色中,動作那叫一個乾淨利落,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精兵。
明哨容易成為敵人的靶子,這是戰場上人盡皆知的道理。把一支部隊的安全寄託在一個哨兵身上,那簡直就是兒戲。
故而因此需要配暗哨,畢竟在殘酷的戰爭環境中,任何的疏忽大意,都可能導致全軍覆沒。
而潛伏哨的安排沒有固定的章程,都是根據實際情況靈活調整,哨位也是經常變換的。
因為任何事情,一旦形成了固定的模式,就容易被敵人摸清規律,從而陷入被動。
今晚的潛伏哨和暗哨是一營長張大彪親自安排的,所以虎子也只能向王有勝了解情況。
虎子滿意地點了點頭,對王有勝說:“你小子繼續好好站崗,我去別處轉轉。對了,你小子這馬是哪來的?我咋看著這麼眼熟,這好像是咱團長的馬?”
王有勝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哎呦,虎子哥,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咱們團的孫營長剛回來,騎的就是咱團長的馬!他把馬留在我這兒,自己去找團長彙報工作去了。我正準備把這馬牽到馬廄去呢。”
“孫營長回來了?”虎子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了笑容,可這笑容還沒完全綻開,就像被突然掐住脖子的鴨子,戛然而止。孫德勝居然去找李雲龍彙報工作?!這搞不好要壞菜!
虎子現在滿腦子都是李雲龍和譚雅洞房花燭的畫面,這要是被孫德勝給攪和了,那還得了?!
虎子一把奪過王有勝手裡的馬韁,這動作快得像閃電,王有勝還沒反應過來,手裡的韁繩就已經易主了。虎子翻身上馬,動作一氣呵成,那叫一個乾淨利落,一看這操作就不愧是入伍2年的老兵。
然後只見虎子雙腿一夾馬腹,戰馬吃痛,一聲嘶鳴,像離弦的箭一樣衝了出去。虎子在馬背上回頭衝著王有勝喊道:“王有勝你小子給我好好看著這兒,我去去就回!”
王有勝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搞得一頭霧水,他愣愣地看著虎子遠去的背影,撓了撓頭,自言自語道:“虎子哥這是咋了?吃錯藥了?這火急火燎的,難道是團長家的母豬要下崽了?”
虎子騎在馬上,心裡那叫一個急啊,他現在只想趕緊追上孫德勝,把他攔下來。這可是關係到團長的終身大事,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