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再次被他一片柔軟的唇吞沒,正吻的火熱,他卻忽然放開她,擁著她的背俯首在她耳邊低語:“別忘記將戶口本帶上。”
“帶戶口本做什麼?”
他放開她,沒回答,僅是抬手以手指捲住她的兩縷頭髮,在她看不見的角度輕輕打了一個結,又輕輕解開,低頭在她額頭輕吻:“別問那麼多,照做就是。”
說真的,楚醉最討厭他說這句話。
什麼事都不讓她知道,話說的模稜兩可讓她猜來猜去,雖然兩人的關係在這幾天裡突飛猛進,但他這副樣子還是沒變,根本不像曾經那個何彥沉,至少他曾經從來不給她扔這麼多迷團,也從來不會對她說:別問那麼多,照做就是。
走了幾步,回頭發現她站在牆角瞪著他,何彥沉不禁停下腳步睨了她一眼:“你是真笨還是假笨?”
“什麼真笨假笨?”
何彥沉不說話了,看了看她,笑著理了理襯衫領口,轉而去取外套,走出來時見她還一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表情在研究戶口本跟笨不笨有什麼關係,頓時上前曲起手指在她額頭上輕輕一敲:“我回公司取些東西,你乖乖在家別出門。”
楚醉頓時抬手將他的手拍了下去:“你當我還是小孩子呢?又敲我,以前敲了那麼多年居然也不膩。”說罷,她揉了揉並不是很疼的額頭:“你傷成這樣怎麼開車?等我去換衣服開車送你去……”
“不用,我沒事。”
“你的傷還沒好,萬一又遇見那些人怎麼辦?”
“不會的。”
“可我……”
何彥沉已經開啟門走了出去,楚醉想到那天他車裡全是他的血,也不知道這幾在他有沒有打電話叫人清理過,就這麼開車去公司,真的沒事?
之後,她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機票,今天晚上8點起飛去日本,她和歆歆,還有何彥沉。
三張機票疊在一起,兩張成/人,一張兒童,她緊緊纂在手裡,心頭暖的猶如三月豔陽照耀,乍暖乍寒的感覺一下子就消失了。
銀色LexusLS停在商氏地下停車場,何彥沉一路接了幾通電話,走進電梯直到十樓,剛剛推開辦公室外的紫檀木門,驟然瞥見玻璃窗裡一道淡粉色的身影。
僅僅停頓了一秒,便推門走進。
商安然轉過身,看見何彥沉的剎那眼裡先是滿滿的喜悅,隨即多了幾絲哀怨的繞過喏大的辦公桌走禹他:“彥沉,你這幾天究竟去了哪裡?怎麼不接電話,後來還一直打不通,那晚我爸設的晚宴你沒過來,除夕夜你也沒有來,這十幾天你究竟幹什麼去了?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我還以為……”
剛走到他面前,雙眼直盯著他的臉,忽然一頓:“你臉色怎麼這麼差?是不是生病了?”
“沒有。”何彥沉笑了笑,將她舉到自己臉上的手輕輕扯下:“你來多久了?”
“我……”商安然咬咬唇,滿眼黯然的微微低了低頭:“我等到商氏春節假期結束了就過來找你,但陳恆說你有事沒來公司,卻不知道你究竟去了什麼地方,我這幾天就一直在等。”
“抱歉。”
“等多久都沒關係,可你告訴我,這幾天你究竟怎麼了?為什麼忽然消失?還有楚醉,她怎麼……”她咬咬唇,看向外邊間隔出的那間辦公室:“她怎麼又回公司上班來了?你們是一起忽然失蹤的,彥沉,你該不會和她又……”
“我有事要處理,等我找時間跟你解釋。”他拍拍她忽然伸到她胸前的手:“天氣冷,辦公室裡也不開空調,弄的手這麼涼。”
眼見他在關心自己,商安然愣了愣,見他走向辦公桌,目光看著他的背影,忽然瞥見他手上沒了戒指,驟然渾身僵住。
“戒指摘了?”沒有想像中的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