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理會他,反正她想睡覺,所以又睡到了床上,臨閉上眼睛的時候還不忘叮嚀元堪。
“今晚床是我的,你若是再過來捱到我的床邊,我就打斷你的腿。”
說完閉上了眼睛,一側坐在榻邊的元湛,狠狠的抽了抽唇角,漂亮的黑色瞳眸,攏了兩簇跳躍的火花,怒放著,他被氣得牙癢癢的,怎麼就是遇到了這麼個怪胎啊,毛病多,脾氣還不好,動不動便威脅他,可是此刻看他閉上眼睛睡覺的樣子,竟然讓人恨不起來,他的睫毛很長,輕輕的覆蓋在眼睛上,那白晰的肌膚上,臉頰還有一團的粉紅,實在是太精緻了,像一個可愛的娃娃似的,元湛的心神陡的一沉,不由得錯愕,自已這是怎麼了,竟然對同性的他產生了這種奇怪的感覺,而且他記得自已從來不輕易對人動感覺的,只除了花疏雪那個渾蛋,一想到花疏雪,元湛的注意力便不在床上之人身上,而是陷入了沉思,周身慢慢的攏上了冷意,整個房間都是一片冰霜之寒,就連床上睡著的人都感受到了這份的寒氣而忍不住蹙眉。
第二日一早,青鬱郁的白芒從窗臺灑進來,窗外不知何時停了一隻鳥雀,正啾啾叫著,花疏雪懶懶的睜開了眼睛,感覺昨夜的一覺睡得可真香,而且十分的舒服,只是她睜開眼睛時有些不適應,因為眼幕前方,似乎正臥著一個人,她慢慢的上抬,一張正閉目而睡美若謫仙的容顏,此時一點動靜都沒有,她以為自已看錯了,難道是做春夢了,花疏雪趕緊的閉上眼睛,然後陡的用力一睜,再望一眼,這一次她可以十分的肯定,她沒有做春夢,而是她的床上確實有一個男人,不但如此,這男人還大刺刺的一隻手搭在她的腰上,兩個人此時的姿態十分的自然融洽,可是花疏雪此時心中的震憾,如大江之浪似的滔滔不絕,怒火更似奔騰飛舞的火焰,眨眼即之,隨之她怒喝一聲,身形一動,便抬起一腳對著摟著自已腰,睡得心安理得的男人踢了過去,隨之只聽得哎呀一聲悶哼。
先前還摟著她的挺拔身子直往地上墜去,眼看著要墜落地面,那人已反應過來,眼未睜便手一撐,直接撐住了地面,讓自已免遭慘跌之境,隨之雙瞳陡的一睜,一雙瞳眸清亮得好似水洗過的寶石一般耀眼,身子一躍,便站了起來,立於房間的正中,一臉不解的望著床上的花疏雪。
“這是怎麼了,一大早還讓不讓人安生了?”
“你,你,昨天不是說了我睡床,你睡榻嗎?”
花疏雪氣得整張臉都黑了,磨著牙沉聲開口,元湛一聽不以為意的挑起濃黑的劍眉:“難道就是為了這件事嗎?昨夜你睡了,我仔細的看了看,發現你並沒有磨牙打呼流口水這些難看的習慣,也沒有打人的毛病,所以看你只佔小小的一塊地方,所以我便睡到了你外面,這也有錯嗎?”
“我不是說了我不喜歡與別人睡一起嗎?”
“可你不是沒知覺嗎?我也沒有影響到你啊。”
元湛不明白究竟哪裡出了毛病,他一個人睡了那麼一小塊的地方,他睡在外面怎麼了?
“你,你一大早便摟著我的腰。”
花疏雪恨不得撲上去咬這傢伙一口,他摟著她的腰睡了一夜,竟然還膽敢一臉無辜的表情,元湛聽了她的話,一點都不以為意:“搭下腰怎麼了?有多金貴啊。”
一邊說著一邊轉身往屏風前走去,伸手便拿了衣服出來換,當著花疏雪的面,慢慢的褪裡面的中衣,先露出性格結實的肩,這下花疏雪實在忍受不了,大叫起來:“啊,元湛,你去死吧。”
她說著便把床上的枕頭給對著元湛擲了過來,元湛衣衫解了一半,半解未解,一伸手便接了那扔過來的枕頭,然後精緻華麗的面容上也攏上了怒意,冰霜一樣冷傲,陰沉的瞪視著花疏雪。
房子裡的動靜,驚動了外面的人,很快有腳步聲響起,小東邪衝了進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