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辦法,可如何是好?!”
“皇上,現在已經如此,倒不如盡人事,聽天命罷……”胡太醫道。
蕭沛認命點頭,徬徨的坐了一會兒,只覺得心酸的很,看胡太醫和筱竹也熬的難受,便道:“朕在這兒守一會,胡太醫與姑姑去休息一會子吧,養一養精神,才能更好的照顧皇后……”
兩人依言退下。也是熬不住了。
小豆子進來,道:“已經嚴刑逼供,讓那些人開了口,的確是太皇太后下的毒,那些人共有七人,串了起來,這實在是防不勝防,他們尋到了機會,才給皇后娘娘下了毒,如今都已是招了。”
“七人?!”蕭沛擰眉,眼中帶著一點嗜血之色,冷笑道:“再無旁人了?!”
“應無旁人了,該問的都問了,有些已經死了……”小豆子道。
“那噬心草呢,可還有剩餘?!”蕭沛道。
“問了下落,他們說還有剩餘,只是當時事發,情急之下,將這毒的粉末灑進了土裡埋了起來,如今去找,也未找到,加之是粉末,想撿也撿不起來了,那些人應未說謊,那毒甚是奇毒,那一片的土地上的花草全死了……”小豆子道。
蕭沛心肝一顫,拳頭緊握,道:“……相關之人,全部杖斃,剩下諸人,朕也不敢用了,全部逐出宮中,令其可帶他們在宮中積蓄,其餘一概不準帶出宮去……”
“是……”小豆子便忙應下,能留下無辜之人一命,倒是幸事,也幸虧並無遷怒,否則,又是一場血腥的事情。
“只是如今,御膳房那頭又空了下來……”小豆子道:“奴才便酌情讓人補上了……”
“你看著辦吧,只是一定要信得過的才可……”蕭沛道。
小豆子忙應下。
如今看來,查到現在,雖找出了人,可是卻半點幫助也沒有,就連毒藥也未找到。蕭沛只覺更是倉皇。
小豆子能猜出他的心思,便低聲道:“……陛下,太皇太后去的時候,好像也是中毒,不知是不是噬心草……”
蕭沛一怔,站了起來,道:“你偷偷去找吳總管問問,手上可還有噬心草。”
“是,只是為何不問上皇要?!”小豆子道。
“你不懂,父皇只想留住顏顏的命,卻根本不想她完好如初,自然不會盡力,有些事哪怕想到了,他也不會做,能找名醫,已是極限,可是現在,需要噬心草,測出毒性,才好對症下藥,速去……”蕭沛道。
小豆子不敢耽擱,便忙去了。
到了晚間,大太監便偷偷的來了一趟,拜見蕭沛時道:“太皇太后所用,的確是噬心草?!”
“從何而來,可還有?!”蕭沛道。
“老奴既使是有,哪裡敢私藏進宮。”大太監低聲道:“不過可以去找,此草雖罕見,可是想要,也是能找得到的,京中有一個藥草商人,姓靳,專好尋些稀罕草藥,老奴尋的便是從他那兒尋來的,當時並不多,只有兩株,老奴要了一株,他那兒至少還有一株,此人性情極是古怪,像些尋常藥物,他那兒還真沒有,可是若說些稀罕藥草,倒是極多,陛下可派人去查問,最好將他的藥草都帶些進宮,說不定這些藥草中,真有對此症的藥草也不一定。只是陛下萬不要抱太大的希望,這些不過是老奴的猜測……”
“縱是猜測,也是一點希望,”蕭沛道:“多謝大總管公公,朕一直受你照顧……”
“陛下言重了,是老奴一直受陛下照顧,若不是上皇疼愛陛下,老奴每每出事,總拿陛下做擋箭牌,不然也活不到今日……”大太監道:“上皇嘴硬心軟,對親近之人,真正放在心裡的人,其實是很在意的,上皇也很在意皇后,還望陛下莫不要因旁的事,誤會了上皇才好……”
“朕自是知道……”蕭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