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把水冰心離開“勿回島”以後所發生的—切,詳細對澹臺又離說了一遍……
澹臺又離—聽之下,由不得他不跳起腳來罵,道:
“孃的皮,鐵家父子更是可惡,往日一段交情他竟也不顧了,不看僧面看佛面,為何把我女兒囚在他鐵家寨,真正是豈有此理!”
衛浪雲道:
“我未取他父子性命,—方面看在鐵家與岳父之間的交情,另—方面也考慮到,如果不是鐵家寨的一萬兩黃金,也許南海門真的已對冰心下毒手了,那時候小婿便真的無顏來‘六順樓’見你老了!”
澹臺又離怒道:
“話是不錯,但他父子在贖回冰心以後,理應即刻送回六順樓才現出他父子仁義之風,大人大量,怎麼的,想暗中把我女兒囚死鐵家寨,這太可惡了,我饒不了他鐵家寨!”
衛浪雲—笑,道:
“鐵家寨經過這次搏殺,已是元氣大傷,三五年只怕也難以恢復過來,算了,還是‘六順樓’這面慎防‘南海門’的暗中偷襲才是。”
澹臺又離道:
“‘六順樓’與‘蠍子’組合已是唇齒相依,彼此呼應,怎的‘蠍子’被襲,訊息不傳來‘六順樓’,難道……”
衛浪雲忙笑道:
“岳父千萬別誤會,‘蠍子’組合被襲之事,連我二叔那裡甚至我大叔都沒告訴他二老,為的是總以為是一群小混混下的手,自從冰心被動持以後,小婿才知來人絕不簡單,終於知道是‘南海門’在暗中撼我這盟主地位,因為八鳥漁場與養珠場的護漁快船也被人焚燬,而且……”
澹臺又離咬牙,道:
“這必然也是南海門在作怪了!”
衛浪雲道:
“我想是的!”
澹臺又離道:
“南海門似乎聽谷宣提過,是在很遠的海外孤島上,南海門的武功也自成一格的有點旁門左道……”
衛浪雲笑笑,道:
“岳父可知谷宣的去處?”
澹臺又離一嘆,道:
“自從‘六順樓’與‘勿回島’那次拼殺,谷宣被你手下人折騰得幾乎成殘,復元以後他似是不多言語,終至留下書信一封一個人走了,孩子,你知道我十分器重他,他的確是個人物,總希望有一天他再回六順樓,所以他的那個大司衛之職,至今我還懸著等他……”他又是一聲無奈的嘆息,道:“聽你說他與南海門有勾結,倒真的令我不可思議,他為什麼……”
衛浪雲道:
“小婿今日把冰心送回來,就是要放手與南海門一斗,也許會遇上谷宣,倒要向他請教了!”
澹臺又離道:
“谷宣是個極端忠心的人,如若碰上便告訴他,六順樓大司衛一職還等著他呢!”
衛浪雲心中明白,岳父這是愛才,在為谷宣請命了!
笑笑,衛浪雲道:
“冰心所懷,二叔已診過,說是懷了個男的,哈……”
澹臺又離呵呵撫髯道:
“好,好!”
衛浪雲道:
“呂首座在老通城傷的不輕,今晚我就不走了,歇一晚明日一早便趕回‘勿回島’去,大叔哪裡我得向他老人家稟明瞭!”
澹臺又離點點頭,道:
“孩子,你有重要事情待辦,我不強留,但今晚我們可要喝個痛快!”
水冰心又回到了六順樓,她仍然住在六順樓後面那個“小桂樓”上——當然這晚是衛浪雲陪著她的!
二天——
天才剛亮,帶傷的呂迎風已把兩匹馬命人牽在大門外,他自己便等候著在前廳,直到水冰心與衛浪雲二人從澹臺又離住處走出來——
水冰心挽著衛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