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弄得不歡,於是,展履塵無可奈何的道:“那麼,就多偏勞兄臺了。”
呵呵笑了,澹臺又離道:“這還中聽,展兄,我也不多帶人,除了兄弟我的四名隨從之外,只攜‘五道金’首領管膺,‘四道金’首領唐明二人隨行,樓裡的大小事情,李青自會代我排程,好在時日不長,這付擔子,他還承得起!”
展履塵道:“看樣子,澹臺兄似是早已交待好啦?”
澹臺又離頷首道:“昨夜即已囑咐過他們,如今,只待啟程就行!”
轉過頭去,展履塵大聲道:“迎風,立時傳令手下兒郎用膳,兩炷香後,揮騎北上!”
追出“石弓山”“六順樓”的地面四百餘里,也不過只是一天半的功夫.“勿回島”的快騎沿途察探,就在距離“石弓山”四百里外的“大蘆花蕩”左發現了敵蹤.
“大蘆花蕩”原本是一片泥沼上生滿了白頭蘆草的沼澤地,許多年來,天氣乾旱,早先的泥業也已變成了涸地,只是土質較為松溼一些罷了,而以前那延亙數里,密密的生長的蘆草,也因此枯萎了甚多,如今,雖仍生著蘆草,卻已經像是個癩子頭上的毛髮——叢叢撮撮疏疏朗朗的了。
但是,這地方的名字卻仍被當地人稱呼為“大蘆花蕩”。
“勿回島”派在大隊之前的眼線,便發覺了“紫凌宮”的人馬正在“大蘆花蕩”中休歇打尖。
現在,“勿回島”的騎隊,距離敵蹤所駐之外,約莫尚有三里多路。
兩名滿頭大汗的探子正在仰首聽候展履塵的指示.
鞍上的展履塵略一沉吟,道:“你們兩個估量一下,看他們大約多少人?”
兩名探子中,那位瘦削的一個立即回道:“稟島主,小的們粗略估計,約有三百人左右……”
“嗯”了一聲,展履塵道:“差不多,我也盤算他們只有這麼個人數。”
一邊的田壽長接問道:“大概有多少受了傷的”
身體粗壯的那個探子猶豫的道:“回二爺,這卻不敢斷言,他們三百多人馬全隱在蕩子裡,有坐有臥,這裡一撮,那裡一片,也分不清哪些是受了傷的哪些還能蹦能跳……”
嘿嘿一笑,田壽長道:“他們放出的哨卡都在哪些位置?”
瘦削的探子答道:“回二爺,他們在蕩子的四周全布了哨卡,但那些放哨的傢伙似是十分懶散,精神全然鬆懈,我們兩個潛伏進去,竟毫無困難,小的以為,他們一定是不曾料想到本島鐵騎會躡尾追來——”
田壽長道:“也可能是疲累了的緣故。”
展履塵道:“你二人的形跡沒有留下破綻吧?”
兩名探子齊聲道:“絕對沒有!”
回過頭展履塵向身後的澹臺又離道:“澹臺兄,看光景,這‘大蘆花蕩’就是,‘紫凌宮’全軍覆滅之處了!”
澹臺又離一笑道:“好風水!”
田壽長慢吞吞的道:“這地方作為廝殺場所,最為理想不過,我們四面包抄,篤定可以把鳳老鬼他們完全圈死在當中!”
展履塵的目光投到澹臺又離側後的衛浪雲身上,他略略提高了聲音:“浪雲有意見麼?”
自鞍上坐起,衛浪雲道:“大叔,我們就在這裡動手吧!”
展履塵抬頭看看天色——正午.
田壽長指著路左不遠處的一片疏林子,道:“那邊可以藏馬。”
於是,展履塵立即下令:“全軍下馬徒步掩進,由‘千濤門’派遣十名弟兄照管坐騎; ‘長風門’所屬在右翼,‘千濤門’所屬在左翼,我同中軍至‘大蘆花蕩’前,敵方所有哨卡責成浪雲夫妻、楊宗、管庸、唐明等五人合力拔除,切記不可打草驚蛇,完成包圍之後,頭輪以‘牛角旋’全力攻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