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空凝視著眼前這位跟隨自己出生入死的心腹,目光如炬。燭光下,周飛虎那張剛毅的面龐上寫滿了堅定,眼神中閃爍著赤誠的忠心。這種獻身般的勇氣讓蘇長空內心一暖,卻又不由得暗自嘆息。經過深思熟慮後,他緩緩搖頭,聲音溫和但不容置疑:\"繼續潛伏更重要,你只需在必要時提供協助。至於刺殺...自有其人。\"
周飛虎雖有不甘,卻也知道主子向來深謀遠慮。他默默退回陰影之中,彷彿一柄出鞘的利劍重新入鞘。
前期派出的暗影衛密探和特種斥候已經在嶺西城的大街小巷中潛伏多時。他們像一張無形的大網,將整座城市的每一個角落都納入監控之中。每條街巷的寬窄曲直,每處崗哨的交接時辰,城中各個重要人物的行蹤規律,都被他們一一摸清。這些情報就像一幅精密的地圖,在蘇長空的腦海中逐漸成形。
要想不聲不響地劫持一個人並不難,但要在同一時間內擄走多人,還要確保不驚動官府和三大家族,最後還要安全轉移出城,這就如同走鋼絲般需要完美的平衡。一個環節出了紕漏,就可能導致整個計劃土崩瓦解。
就像漁夫撒網捕魚,大多數密探都空手而歸。但仍有三個小組傳回了珍貴的情報,這些資訊就像黑夜中的螢火,雖小卻足以指明方向。他們如同蟄伏的獵豹,只等著月黑風高的最佳時機。
連日來的奔波讓所有人都精疲力竭。深夜時分,偏僻院落中的燈火次第熄滅,只剩下幾處若隱若現的燭光,像是夜空中搖曳的星子。蘇長空和眾人也都沉沉睡去,養精蓄銳,等待著明日的行動。
然而就在這寂靜的四更天,當第一縷晨曦還未染白天際,夜露沾溼青瓦的時候,三支精銳小隊已經悄然出動。每隊十人,都是百裡挑一的好手,他們的行動快如鬼魅,悄若無聲。整座嶺西城仍在沉睡,街道上只有打更人\"咚咚\"的梆子聲在幽深的巷子裡迴盪,偶爾夾雜著幾聲夜貓的長嘯。
寒露沁人的秋夜裡,這些行動人員彷彿與黑暗融為一體。他們穿行在錯綜複雜的街巷之中,每個人都明確自己的任務,如同一臺精密運轉的機器。即便是深秋的涼意也絲毫不能影響他們的專注。
此時的張斯棟,這位張家的三老爺正沉浸在溫柔鄉中。此人雖對錢財不甚在意,但在女色上卻怎麼都不知饜足。六房姨太太的床榻還沒捂熱,他就又在外面養了好幾個如花似玉的姘頭。這一晚,他又宿在一個青樓出身的美人閨房裡。
這位美人不僅生得花容月貌,更是精通各種取悅男人的手段。平日裡沒少讓張三爺魂不守舍,食髓知味。那張朱唇一開一合間,就能讓張三爺心甘情願地掏出大把銀子。
房中曖昧的氣息還未散去,紅燭的光影在床帳上跳動,勾勒出曖昧的剪影。虎狼之藥的藥效發作後,張三爺折騰了一陣就醉生夢死地睡去,粗重的鼾聲打破了房中的寧靜。然而他身旁的美人兒卻輾轉難眠,玉體橫陳卻難以入睡。
美人望著床邊未燃盡的紅燭,眸中閃過一絲不耐。肩上還帶著男人留下的汗漬,略顯粘膩的觸感讓她暗自皺眉。她用繡著海棠的錦帕輕輕擦拭著香肩,心中暗自嘆息:即便有藥物助興,這位老爺的本事也不過如此,才片刻功夫就倒頭大睡,連她身上的火都沒挑起來,就這般無情地將她晾在一旁。
就在美人還在懊惱之際,一縷若有若無的桂花香氣悄然飄入。這香氣來得蹊蹺,卻又帶著一種讓人昏昏欲睡的魔力。她本能地察覺到不對,想要屏住呼吸,然而為時已晚。她只覺眼皮越來越重,意識漸漸模糊,很快就墜入了沉沉的黑暗之中。
緊接著,房門被無聲地推開。兩個身形魁梧的壯漢如同幽靈般無聲地步入,月光下只見他們肩膀寬厚,腰身矯健,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死士。他們動作麻利地將赤條條的張三爺連同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