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不知怎麼回事,早早就睡了……”
李無歸笑道:“老孫,你這話就有點不對了,啥叫不知道怎麼回事?你以為這變化是自己發生的?”
孫彬頓時一凜,忙即說道:“對對,是我說話不注意,這明明是燕醫生的功勞……”
這倒也不是孫彬故意拍燕飛揚的馬屁,一直以來,孫彬都要到後半夜才睡覺,然後一覺睡到大中午,將中飯當成早餐吃,晚飯當中餐吃,宵夜當晚餐,整個作息時間是顛倒的。
就昨天,情況忽然就變了,這還真不會是隨機現象。
昨兒這位不知該稱呼為燕醫生還是燕大師的年輕人,在二爺屋子裡布了個風水陣,情況就發生變化了。要說是巧合,還真讓人有點懷疑。
電梯很快就到了高樓,總統套的房門是開啟著的,葉友濤穿著一身睡衣,站在門口等候,一見到燕飛揚從走廊那邊過來,便張開雙手,笑哈哈地叫道:“歡迎歡迎,歡迎燕神醫……”
嘴裡說著歡迎,臉上的神色也很真誠,腳下卻是一動不動,說什麼也不肯離開房間一步。
燕飛揚也不由得被他逗笑了。
這還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不過考慮到他被蛇咬了五六年,好不容易看到一點病癒的希望,倒也能理解他現在這種小心謹慎至於極點的心態。
一進門,葉友濤就往沙發上躺,迫不及待地解開睡衣,露出肚皮上的繃帶,說道:“燕神醫,你快來看看,我的傷口好多了……”
“好,開啟來我看看。”
燕飛揚笑著說道。
“快快,快過來開啟繃帶……”
葉友濤便急匆匆地對著身邊的霸王花說道。
這位霸王花,是個子較為高大的那一個,今天沒有再穿著那身黑色的立領裝,而是換成了白色短袖T恤和牛仔褲,胸口鼓鼓囊囊的,總算是有了點女人的韻味。
霸王花來到葉友濤面前,輕輕蹲下,很小心地為他開啟了小腹部的繃帶,輕輕揭開黑乎乎一團的敷料,露出了小腹部那個瘡口。
瘡口的變化很明顯,雖然直徑還是那麼大,但膿水卻比昨天少得多了,瘡口邊緣的紅腫也明顯消褪,一夜之間,就有了這樣巨大的變化,難怪葉友濤要興奮異常,急不可耐地給高健打電話,希望燕神醫能夠趕緊來給他再瞧瞧。
“燕神醫,真了不起!”
葉友濤自己看著瘡口。朝燕飛揚伸出了大拇指。
燕飛揚微微頷首,說道:“看來藥比較對症。昨天的藥還剩下些,換換吧。”
“哎。換換,換換……”
葉友濤又是一疊聲地說道。
這回卻是不需要燕飛揚吩咐,那霸王花去到內室,將昨天剩下的黃綠色藥糊糊端出來,用新鮮的敷料,重新給葉友濤換過,包紮整齊。
“葉先生,我給你開個方子,你按照這個方子服藥。吃上三個月左右,先把元氣補起來再說。你現在這身體,太虛了。我建議啊,夜總會那種地方,你還是少待。太吵太鬧,不利於你休養。”
燕飛揚說道,掏出紙筆來,給他開藥方。
“好好,我都聽你的。夜總會我以後不去了……哎呀,其實我也不是那麼喜歡去夜總會,就是這段時間覺著吧,人有點二二乎乎的。心裡老不踏實,就想擱人多的地方待著……”
葉友濤絮絮叨叨地說道。
“陽虛太久,魂不守舍。”
燕飛揚輕聲說了八個字。
葉友濤這不是愛熱鬧。而是因為他身體虛弱的時間太長,正所謂“陰盛傷魂。陽盛傷魄”,他體內元氣大虛。陰氣大盛,就會變得精神恍惚,魂不守舍,只想在人多熱鬧的地方待著,好讓自己多接地氣,這樣才能增強一點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