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外的日語班,對我這種從小到大沒有上過輔導班的人來說,增加了一種新奇的體驗,何況能多認識些同校同學也不枉是一件壞事。
週三晚自習第一節課上到一半,我吃著包子慢慢走進教學樓,跟同行人告別後,我獨自踏上臺階。
走過樓梯的轉角,映入眼簾的畫面,不禁讓我呼吸為之一怔,林七月和劉洋並肩在著走過走廊,我立定在那兒看著他們進了辦公室。
一股從心裡忽然升起的情緒瀰漫過我全身,那種負面佔據主導的情緒。
教室距離樓梯拐角不算遠,但此刻也說不上近,明明幾步之遙,可腳下走的並不輕鬆。
身體帶著導航地走到座位旁坐下,盯著手裡剩下的包子,我才恍然回過神來發現面前的課桌。
得虧老宋沒有值守在班,不然我拿著包子進教室指定又要被說一頓,雖然包子已經冷了,散不出什麼味道。
從書包裡拿出剛講的內容,翻到老師要求背的單詞,眼睛盯著,手捏著筆在草稿上一個個書寫,一直到劉洋一個人回來。
並沒有看到林七月的影子,‘大概是老宋有事兒。’我想,同時也為產生的失落而自我嘲笑,這算什麼事情?
搖搖頭,不再去想那些莫須有的東西,精力應當集中在單詞上。
從劉洋進來後,便沒有人再途經教室門,待到下課,鈴聲響起在板凳上坐的有些僵硬的我,腦海中回憶著單詞。
也許是記憶力不好,一節課那麼久的時間,能記住的單詞卻只有寥寥兩三個。
第二節上課,旁邊空蕩蕩的座位,老師似乎沒有注意到這邊少了個人的位置,走上講臺開啟電子白板便開始講課。
‘她幹啥去了?’我心生疑惑,等會找機會問問劉洋可能是不錯的選擇,打定主意之後,我晃了晃一團漿糊的腦袋,當下認真聽課才是正事。
然而課上到一半,林七月就站在門口輕喊了一聲“報告。”
臺上,楊老背對著我們在白板上書寫解題步驟,沒去看門邊的人影,只是點了個頭。
林七月一路小跑過來,我起身給她讓位。
我沒去看身邊的人,眼睛望向前方看著楊老的板書,裝作一副思索的模樣,其實聽沒聽只有我自己知道。
沒有開口詢問林七月剛才去幹什麼,就算心裡想問卻也沒有開口。
林七月卻湊過來低聲問:“講哪兒的?”
我回過頭來,“練習冊,三十七頁。”
“厚的那本。”
林七月從抽屜裡翻找出來,把書攤開放在桌面上,便沒再說話。
我餘光看過去好幾次,但最後保持著姿勢沒動。
林七月聽了會兒後,又小聲的抱怨道:“宋老師讓寫的那個團員申請簡直太多了。”
我目光一凝,身體鬆弛了些問:“很多嗎?”
“可多了,我寫了好久,必須要整潔還不能有塗改痕跡。”林七月撅著嘴,訴說著寫那些時的疲憊。
“那可真是辛苦你了。”我說著。
“還好我最近練字有進步,寫的還不錯。”林七月又道。
我眼珠一轉,想起問一句劉洋,但最後沒能問出口,反正都知道是團員申請的事兒,猜都能猜到劉洋是個輔助角色,何必再問。
楊老寫完一道大題的板書,拿著練習冊轉過身來,緩緩道:“這道題很經典,同學們下去多看看,多動筆練,你光看是看不會滴”
說罷,他又吸溜了一口玻璃杯裡的茶水,咂咂嘴,又轉身過去,“好,下一道題。”
最後半節課,講了三道大題,其中兩道大題的時間我都在和林七月閒聊,至於最後一道,林七月說她不太會要聽一聽,我自然也就閉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