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洪平搖頭苦笑道:
“按理說水庫是要每年進行維護的,但是咱們縣的水庫管理所每年拿到的撥款很少,分到咱們鎮的就更少了,所以就是想好好維護也是有心無力啊!”
沈升恆有些憤怒又有些不解地說道:
“這不是胡扯淡嗎?水庫這種直接關係到老百姓生命財產安全的重大水利工程居然沒錢維護?天知道如果水庫潰壩了需要多少人命去填?”
欒洪平再次苦笑道:
“這個具體的情況我就不太清楚了,不過之前的水利局局長吳江才不是進去了麼?估計那傢伙沒少貪汙水庫的撥款,”
說到這裡,欒洪平的眼中閃過一絲痛恨之色,憤憤不平地繼續說道:
“要我說,像他這種枉顧人民群眾生命財產的蛀蟲,就該一槍給他崩了!”
沈升恆點了點頭,深表贊同地說道:
“沒錯!”
欒洪平忽然話鋒一轉,充滿希望地說道:
“但是新來的葉書記和陳鎮長好像都是非常正派和實幹的領導,相信在他們的帶領下,咱們山安縣的政治風貌一定會有天翻地覆的改變!”
沈升恆再次點了點頭,發自肺腑地說道:
“沒錯,我們陳局也是葉書記提拔上去的,他跟咱們一樣也是軍轉幹部出身,工作作風雷厲風行、為人性格更是剛正不阿、眼裡揉不得一點沙子,跟著這樣的領導一起做事情,就是舒坦!”
說到這裡,兩個同樣都是軍轉幹出身的幹部會心一笑,眼中盡是惺惺相惜之色……
滿峪口的一家農家樂裡。
陳汪洋一行人和那幾個遊客此時正在用農家樂老闆提供的熱毛巾擦拭著身上頭髮上的雨水。
還沒等陳汪洋幾人擦完呢,那個長得滿臉橫肉、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的農家樂老闆就過來收費了:
“承惠一條熱毛巾二十!”
陳汪洋正在擦頭髮的手一頓,眼睛微微眯成了一條線,裝出一副沒聽清的樣子說道:
“你剛說一條毛巾多錢?”
農家樂老闆瞪了陳汪洋一眼,有些不耐煩地重複了一遍:
“一條熱毛巾二十,麻煩付一下!”
陳汪洋頓時就不樂意了,同樣回瞪了過去,有理有據地說道:
“你這毛巾我們只不過就是用一下而已,又不帶走,憑什麼就二十塊錢一條?就算是一次性的,這種毛巾的成本也不過就是一兩塊錢吧?而且你在我們用之前怎麼不說,非要等我們用過之後才說?你這種不明碼標價的行為,我完全可以理解為價格欺詐和強買強賣!”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石英全幾個遊客心裡自然是非常解氣:
他們從東遼慕名來到這裡自駕旅遊,一路上已經不知道被宰了多少次,尤其是在秦省境內,莫名其妙的過路費、過橋費、帶路費、停車費、森林防火費等高昂費用已經交得他們都快記不清數目了。
而農家樂高昂的物價,則是讓他們都有點麻木了,要不是陳汪洋發了話,他們估計連問都不會問,直接就把錢給了……
其實要不是想著人在外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石英全那臭脾氣,估計至少得跟別人幹個十架八架的!
在解氣的同時,石英全一家子也是心裡為那個跟他們一樣沒眼力勁兒的農家樂老闆“默哀”:
【哈哈哈哈哈,居然連你們鎮的一鎮之長都敢宰,真是作死!我倒要看看你個老小子還能蹦躂多久?】
果然,跟石英全一家人想的一樣,農家樂老闆接下來的舉動生動地演繹了什麼叫做“不作不會死”。
下一刻,農家樂老闆斜睨了陳汪洋年輕的面孔一眼,從鼻孔裡哼了一聲,不屑地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