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汪洋盯著自己發呆,顯然是被自己的變化給嚇到了,鍾喬伊心中升起了一絲惡作劇成功般的小得意,嘴角微微翹起地說道:
“看什麼看?以前沒見過我這麼漂亮的美女嗎?”
陳汪洋尷尬地把視線從鍾喬伊的身上挪開,嘴裡卻不屑地說道:
“你可真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謙虛點行不行?不知道謙虛使人進步嗎?”
鍾喬伊噗嗤一笑道:
“以本小姐的長相,進步空間幾乎沒有,倒是你的進步空間還挺大的!”
說著,鍾喬伊端著水杯走了過來,將水杯湊到了陳汪洋的嘴邊:
“來吧,喝水!”
看著水杯中插著的吸管,整個人快被包成木乃伊的陳汪洋心中一暖,沒再繼續跟對方鬥嘴:
“沒想到你這個大小姐還挺細心的!”
說著陳汪洋湊過頭去,張嘴含住吸管喝起了水。
也不知道是不是藥物的原因,陳汪洋此時乾渴難耐,愣是把一大杯水喝的乾乾淨淨,這才發出了一聲暢快的嘆息聲:
“爽啊!感覺像復活了一樣!”
經歷了昨天發生的一切,如今的鐘喬伊怎麼看陳汪洋都覺得他可愛的不行。
尤其是跟陳汪洋待在一起的時候,鍾喬伊原本因為ptsd而產生的強烈焦慮感竟然神奇地消失了,
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也好了很多,完全沒有再次發病的跡象。
這讓鍾喬伊不由得想起了一首歌,歌的名字叫做《你是我的解藥》……
聽到陳汪洋一臉滿足的樣子,鍾喬伊忍不住輕笑道:
“你現在就跟個木乃伊一樣,還復活呢,我看你純粹就是詐屍!”
陳汪洋聞言有點苦惱地說道:
“我感覺我也沒有多重的傷啊?幹嘛把我包成這副鬼樣子?”
鍾喬伊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全身多處中度燒傷,輕微衝擊性腦部損傷,光手術都做了三個小時,你還要多嚴重?”
“中度燒傷?”
陳汪洋愣住了,忍不住抬起包裹著厚厚紗布的右手摸了摸自己同樣被紗布包裹的臉頰,有點擔憂地說道:
“我不會毀容了吧?”
他以後可是要混官場的人,要是真的毀了容,未來的前途可就有點渺茫了……
鍾喬伊的卡姿蘭大眼睛中流露出一絲柔情,輕聲安慰道:
“放心吧,你臉上的傷是碎玻璃的劃傷,傷口不深,給你治療的醫生也是我們家醫院最好的面板外科醫生錢教授,他跟我說只會留下淺淺的疤痕。”
“至於那些燒傷,大部分都集中在你的背部,雖然錢教授已經給你做了植皮手術,但還是難免會留下一些疤痕。”
鍾喬伊的話讓陳汪洋鬆了一口氣:
“那就好,反正背後別人也看不到,無所謂了。”
鍾喬伊忽然想到了昨天的事情,忍不住問道:
“陳汪洋,難道你真的不怕死嗎?”
陳汪洋愣了一下,搖了搖頭道:
“我也是人,怎麼會不怕死呢?”
鍾喬伊皺著眉頭,有些不解地說道:
“那你昨天還奮不顧身地去救那個小趙?要是那個車門飛得再低一點,你的頭都沒了!”
陳汪洋微微一笑,發自肺腑地說道:
“嗨,那會我腦子裡壓根啥也沒想,身體就已經下意識地自己行動了,就跟我昨天掐你的那一下差不多。”
鍾喬伊聽了陳汪洋的前半句話,還正在感動呢,卻又他的被後半句話給氣得翻了個白眼:
“神經病!”
陳汪洋哈哈大笑起來,結果剛笑沒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