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汪洋詢問完劉桂芳情況,曾小虎那邊的勘查也結束了。
兩人把情況一對,都覺得這不是一樁失竊案,而是豬自己跑了。
畢竟證據是不會騙人的,曾小虎在院中發現了豬蹄印,而且順著門口一直通向了外邊。
如果豬是被盜的,犯案人為了防止被發現,一般都會讓豬裝在交通工具上拉走,誰會直接趕著豬走?
就算是直接趕著豬走,豬留下的蹄印也會跟正常自己跑掉的豬不同,曾小虎是這方面的專家,判斷應該是不會錯的。
安平溝村雖然通了電和電話,但是卻沒有安裝監控,如今想幫李大華家找到丟了的豬,也只能靠著蹄印了。
好在這兩天天氣晴朗、無風無雨,不然就算是宋慈在世,估計也是無能為力了。
將大概情況給劉桂芳說了一下,然後陳汪洋便帶著曾小虎和周文泰出發找豬了。
劉桂芳雖然還是懷疑豬是被偷走的,但是經過陳汪洋之前一番“調教”,她已經不敢亂說話了,只是在心裡暗自吐槽著:
果然是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就這兩個小年輕再加一個仇敵周文泰,自己家這頭豬估計是找不回來了……
循著豬蹄印和豬糞的痕跡,陳汪洋三人一路追蹤,直到來到了離安平溝差不多兩公里、人跡罕至的另一處小山坳中,豬蹄印忽然沒了。
沒了豬蹄印這個唯一的線索,這頭丟失的豬幾乎沒有找到的希望,周文泰有點喪氣地說道:
“這山上經常有野狼和野豬出沒,李大華家的豬怕不是被野狼野豬吃了吧?”
如果豬找不回來,三人中最難受的肯定是周文泰,因為找不到豬,就洗不清他們周家人身上的嫌疑。
當然,這種“嫌疑”並不是法律上的嫌疑,而是劉桂芳那種長舌婦口中的嫌疑。
千萬不要小看劉桂芳這種長舌婦,她們信口開河在農村的威力,幾乎不亞於後世的網暴……
陳汪洋卻斷然地搖頭道:
“應該不是,這裡並沒有其他大型動物的足跡,也沒有大型動物之間搏鬥的痕跡,但是這裡,還有這裡,有人的腳印!”
陳汪洋的想法跟曾小虎不謀而合,這讓他有些意外地看向了陳汪洋道:
“小陳你也懂現場勘查?”
陳汪洋心說我見過的現場估計比你多多了,表面上卻微微一笑道:
“一點從書本上看來的皮毛,跟曾警官你這樣的專業人士沒法比!”
曾小虎搖頭道:
“你只是個剛入警隊的新人,能注意到這些已經很不錯了!”
說著曾小虎蹲了下來,仔細勘查了一下那兩對腳印,隨即說道:
“按照這兩對腳印的尺寸推測,應該是兩個身高一米六五到一米七之間的成年男子,其中一人的右腿應該有傷或者有殘疾!”
周文泰皺著眉頭有些疑惑地說道:
“我們村沒有腿有殘疾的人,最近也沒聽說誰的腿受傷了,而且這個地方平常很少有人來,這兩個人跑這兒來幹什麼?難道跟我們一樣,是追著這頭豬來的?”
陳汪洋搖頭道:
“不是,周哥你看,這兩對腳印的走向跟豬蹄印的走向剛好相反,他們跟豬應該是在這裡碰上的。”
曾小虎點頭表示同意:
“我同意小陳的看法,這兩個人不是追著豬來的,否則在路上我就發現他們的足跡了。”
周文泰失望地說道:
“知道這些也沒用了,再往前走就沒路了,到處都是野草,腳印也指望不上了,沒有監控,在這茫茫大山裡找兩個人和一頭豬,跟大海撈針沒有區別!”
就在這時,周文泰忽然鼻子一動,驚訝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