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外面三人相談甚歡,房間裡面的詢問也拉開了帷幕。
隨著藥物和電流的刺激作用,張娟緩緩地從昏睡中醒了過來,第一時間映入她眼簾的,正是面帶微笑地看著她的陳汪洋。
也許是大腦還未完全清醒過來,又或許是如今在她面前淡定自若的陳汪洋跟以前那個剛剛大學畢業沒多久、滿臉青澀、在她面前更是唯唯諾諾的陳汪洋大相徑庭,
張娟竟然沒有第一時間認出眼前這個差點成為她女婿的英挺男子,下意識地問出了一句:
“你是誰?”
陳汪洋聞言頓感意外:
張娟居然沒有認出自己來?她不會是失憶了吧?
這樣一來,那所謂的大秘密豈非要石沉大海了?
這時候耳機中傳來了馮長海的聲音,及時打消了陳汪洋的擔心:
“汪洋放心,張娟昏迷了很多天,剛剛醒來,所以出現短暫的記憶模糊是非常正常的正常現象,用不了多久她的記憶就會恢復到正常的80,應該不會影響到詢問的結果。”
陳汪洋這才放下心來,微笑地看著張娟迷茫的雙眼說道:
“張阿姨,好歹我也是差點成為你女婿的人,前陣子你還吵著要見我,說是有事要跟我說,怎麼現在反倒不認識我了呢?”
張娟聞言忽然面現痛苦之色,想要伸手去揉自己太陽穴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竟然被幾根束縛帶牢牢地綁在座椅上,當下她一邊拼命地掙扎,一邊氣急敗壞地嘶聲叫道:
“我不知道,我的頭好痛,啊!!你綁我我做什麼?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趕緊放開我!”
面對張娟的痛苦掙扎,陳汪洋卻絲毫也不為所動:
“不用浪費力氣了,你現在就是個階下囚,要不是看在你身體狀況的份上,你人現在已經在監獄裡了,我勸你還是趕緊搞清楚狀況吧!”
陳汪洋的話如同當頭一棒,瞬間打破了張娟腦中封閉記憶的大門,一時間無數的記憶片段如同潮水一般洶湧而來,讓張娟更加頭疼欲裂地發出了痛苦的呻吟:
“啊!!!!我的頭好痛,救命啊!”
就在陳汪洋有些擔心張娟的身體狀況無法撐過這次詢問的時候,耳機中再次傳來了馮長海的聲音:
“除了腦電波的波動比較大以外,張娟的其他身體資料一切正常,你別看她現在看起來痛苦萬分的樣子,十有八九估計是裝出來的,所以汪洋你可以放心地繼續你的詢問!”
馮長海的話如同給陳汪洋吃了一顆定心丸,下一刻,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冷聲道:
“張娟!你以為我有這個閒工夫陪你一個階下囚在這裡演戲嗎?要不是你說有一個秘密要告訴我,想要戴罪立功,爭取寬大處理,你現在面對的就是紀委和檢察院的同志了!所以我勸你放棄幻想,坦白從寬,否則我可就不管你了!到時候你最少都是十五年起步,上不封頂,再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陳汪洋上一世雖然不是審訊專家,但怎麼說也是一位資深的刑警,而張娟更算不上什麼城府極深的狡猾罪犯,所以被陳汪洋這麼一番連嚇帶詐,頓時便老實了許多,跟陳汪洋打起感情牌:
“汪洋,原來是你啊,阿姨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雖然你沒能成為阿姨的女婿,但是昔日情分總還是有一些的吧?你幹嘛對阿姨這麼兇啊?”
如果不是上一世被李家和張家坑得那麼慘,陳汪洋沒準還真會有點心軟,但是此時的陳汪洋心中卻只有對張娟滿滿的厭惡和鄙視:
當初李聞達和李雅茹父女倆陷害老子的時候,你怎麼不跟我講丈母孃和女婿的情分呢?
現在居然還好意思跟老子打感情牌?
想到這裡,陳汪洋冷笑道:
“我沒興趣聽你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