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突然安靜,陳汪洋愣愣地看了鍾喬伊半天,半晌才一臉懵逼擠出一句話來:
“喬伊,你剛才在說什麼?怎麼感覺你說的每個字我都認識,怎麼組織在一起我就聽不懂了呢?”
鍾喬伊氣鼓鼓地說道:
“我說咱倆現在就去領證,這回聽懂了嗎?”
陳汪洋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試探著問道:
“你說的該不會是那個、那個結婚證吧?”
鍾喬伊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沒錯,就是那個紅色的、貼著咱倆照片的、九塊錢就能辦下來的紅本本!”
陳汪洋咕咚嚥了一口口水,也不知該是驚還是喜了:
“你不是不婚主義者、這輩子都不打算結婚的嗎?難道就因為咱倆這點小分歧,你就要放棄你一直以來的堅持了?”
鍾喬伊臉色有些複雜,但還是正面回答了這個問題:
“我一直害怕和抗拒的,是婚姻本身,而不是區區的兩個結婚證,畢竟就是幾張紙而已,有什麼可怕的?算了,說了你也不懂,你就說你敢不敢跟我去領證吧?”
雖然鍾喬伊想和陳汪洋領證只是為了方便一些事情,而不是打算真的辦場婚禮嫁進陳家的門,但是做為一個女人,她主動提出了這個要求,自然也是希望得到陳汪洋肯定的回答的。
陳汪洋這才大概明白了鍾喬伊的意思:
“你是說咱們就是隻領個證,既不通知親戚也不舉辦婚禮?”
鍾喬伊點了點頭道:
“沒錯,這樣一來咱倆就是法律上的合法夫妻,你擔心的很多事情不就迎刃而解了?”
陳汪洋雖然並不排斥鍾喬伊的這個提議,但還是說了一句:
“喬伊,如果你是真的想通了想要嫁給我,那我當然是舉雙手歡迎,但是如果你只是為了讓我接受你的禮物而做出的犧牲,那我覺得完全沒有必要,我可以等,等你徹底想通的那一天!”
鍾喬伊靜靜地看了陳汪洋半天,直到確認了陳汪洋說的都是心裡話,她這才淡淡地說道:
“老公,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多少男人願意跟我領這個證嗎?”
陳汪洋點了點頭,苦笑道:
“我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數字,但是繞地球一圈應該問題不大!”
這話可一點都不誇張,畢竟鍾喬伊可是鍾自華唯一的財產繼承人,而鍾自華光是明面上的個人財富,就已經以165億這個數字榮登2006年的胡潤百富榜第四名,
僅次於位列前三的馬傑克的360億、張寅的270億和黃廣域的200億。
他名下的天下集團資產更是過千億,甩了當時勉強位列第十名、上一世後來卻幾次登上華夏首富寶座的衡達集團許嘉吟幾條街!
雖然鍾自華只在天下集團佔了11的股份,但他在天下集團的絕對控制力卻是毋庸置疑的。
可以說,如此龐大的一個商業帝國,未來都是鍾喬伊一個人的,
在這種情況下,無論是哪個男人成為了跟鍾喬伊領證的那個人,即使只是走個過場,他也可以直接一瞬間實現階級的躍遷,一輩子就算躺平啥也不幹也足以衣食無憂了……
這個道理陳汪洋當然懂,但是重活一世的他,並不是那種想要透過捷徑直接過上躺平數錢人生的男人,他有他的追求和他的理想,所以即使在這種無可匹敵的巨大誘惑面前,他雖然有過心動,但是最後卻依然保持了冷靜。
看出了陳汪洋內心的掙扎和最終冷靜的選擇,鍾喬伊再一次問道:
“就算如此,你也依然選擇讓我保持自我嗎?”
陳汪洋毫不猶豫地點頭道:
“是的!”
此時的鐘喬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