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場面變得愈發其樂融融,只不過這場宴席說是答謝宴,但也是變相的“陳汪洋送行宴”,所以很多人多少有些傷感。
說實在的,如今的陳汪洋跟上一世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一種勉強可以稱之為個人魅力的東西正在他身上逐漸成型。
這種東西很難解釋,總之就是隻要不是對陳汪洋有敵意的人,都能很輕易地感受到他的人格魅力,不知不覺中就想要跟他親近!
所以,酒桌上這些陳汪洋曾經的老領導們如今看待他就像看待自家的子侄一般親切,如今知道他馬上就要去川省任職,自然都是有些依依不捨。
尤其是陳汪洋的學長學姐——鄧江和唐麗英兩口子,更是男的拉著陳汪洋、女的拉著鍾喬伊家長裡短、噓寒問暖地聊個不停,很顯然是非常捨不得自己這個學弟去外地任職。
“哪天走?”
鄧江最終還是問出了這個略顯傷感的問題。
陳汪洋想了想道:
“明天沈社長要去青雲鎮做一個專訪,需要我配合,應該是後天走吧!”
鄧江搖頭嘆息道:
“還說想跟你一起回母校看看呢,看來沒時間了,為什麼這麼急啊?”
說到這裡,鄧江壓低了聲音:
“咱們李校長昨天讓秘書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是讓我帶上你回學校做一次演講,這應該是他在任的最後一項政績了,怎麼樣,給個面子唄?”
陳汪洋有些詫異地說道:
“李校長我前段時間還跟他聊過,他對我很親切啊,不但給我解決了學位的問題,還給我介紹了一位退隱很久的經濟學大師當博士生導師,我還挺感激他的,這種事他直接給我打個電話就行了,怎麼還讓學長您傳話啊?”
鄧江神秘一笑:
“學弟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就是咱們這位李校長的高明之處啊!”
陳汪洋好奇心頓時就起來了:
“怎麼說?學長您就別賣關子啦!”
鄧江招了招手,陳汪洋便將耳朵貼了過去,鄧江這才附耳說道:
“咱們這位李校長不是馬上就要成為咱們秦省的新任政法委書記了麼?他這是在避嫌啊!”
陳汪洋還是有些不解:
“咱們都是他的學生,這有什麼嫌好避的?”
鄧江微微一笑,繼續附耳說道:
“你覺得咱們這位李校長能在四十歲的時候就當上咱們秦省政法的校長,背後會是沒有人的嗎?”
陳汪洋恍然大悟:
“學長你是說,李校長背後的那位不想看到他跟葉家走的太近?”
鄧江“噓”了一聲:
“小聲點兒,有些事情自己心裡知道就行了,千萬別說出來!”
陳汪洋又疑惑了:
“那學長您怎麼就不用避嫌?咱倆有啥區別?”
鄧江嘿嘿一笑道:
“你麗英嫂子的母親、我的丈母孃可是李校長的親姐姐,有這麼一層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戚關係在,還用得著避嫌嗎?”
陳汪洋再次恍然大悟,看著鄧江一臉不懷好意地笑道:
“好啊學長,你可藏得夠深的!”
鄧江嘿嘿一笑道:
“我可沒藏,就我的那點兒背景,咱們葉市長怕是早就查了個底兒掉了,之所以從來沒有提起過,應該是他根本就不在乎這些吧!”
陳汪洋點了點頭,深表認同地說道:
“沒錯,葉市長跟很多的領導不同,對這些無傷大雅的事情看得並不重,只要咱們一心為公、私心不要太重,他就敢用會用!”
說到這裡,陳汪洋八卦了一下:
“既然你們有這層關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