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這才冷笑道:
“看樣子你很心虛啊?杜支書?”
杜子騰好不容易從腿部的劇痛中脫離出來,聞言心知自己眼下壓根拿人家兩個沒辦法,當下只得忍心吞聲地說道:
“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吧,反正我是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說來也巧,就在這時候諦聽剛好給陳汪洋打來了電話:
“老大,您讓我查的那個村支書的資料我已經查到了,您有什麼特別想知道的麼?”
陳汪洋看著一臉惶恐的杜子騰說道:
“我看這位杜支書挺有錢的,一身國際大牌加上手機得有好幾萬了,他跟我說他有錢是因為家裡有人在外地生意做的很大,他的錢來源都是乾淨的,有這回事麼?”
電話那頭的諦聽嗤之以鼻地冷笑道:
“老大您可別聽他吹牛皮胡扯淡了,他的確是有一個同母異父的哥哥在胡建省生活,但是他們不僅很多年前就已經斷了來往,而且他那個哥哥也不是什麼成功商人,就是個普通的保潔工人!”
當諦聽開始說這番話的時候,陳汪洋已經默默地開啟了手機的擴音功能,這下子杜子騰的表情陣青陣紅地那叫一個精彩,聽到最後,杜子騰的一張胖臉已經是面無血色、冷汗如雨下了:
媽的,這人和電話對面的人到底是誰?
他們怎麼可能只用了幾分鐘的時間,就把自己和自己那個丟人的哥哥查了個底兒朝天?
想到這裡,杜子騰忍不住嘶聲說道:
“夠了,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陳汪洋淡淡一笑,看向杜子騰的目光中充滿了鄙夷和不屑:
“我不想幹什麼,就想戳破你那虛偽的面具和謊言,證明你就是一個貪汙腐敗、橫行鄉里、欺凌百姓的惡棍!然後嘛……”
說到這裡,陳汪洋的語氣變得森冷無比:
“當然是送你去紀委喝喝茶,讓他們查一查你的財產來源,哦對了,他們不用查了,我已經讓人查好了!對吧宋秘書?”
電話那頭的諦聽立刻說道:
“沒錯老大,託了這位杜支書熱愛電子產品的福,我的確在他手裡查到了點兒東西,雖然不多,但是也足夠讓他把牢底坐穿了!”
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手機裡有什麼的杜子騰聽了這番話,心中頓時驚懼後悔到了極點:
媽的,自己就不該聽自己那個混賬兒子的蠱惑,把什麼東西都往手機裡存!
現在好了吧?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了吧?
人家這些人能這麼輕鬆地查出自己的底細,明顯是有著大能量的人,沒準就真認識什麼縣紀委、市紀委的人,一旦對方把這些東西交給紀委,那自己還真有可能把牢底坐穿!
自己費盡心機積累了那麼多的財富,還沒來及開始享受呢,可千萬不能進去!
想到這裡,杜子騰連忙連滾帶爬地爬到了陳汪洋的腳下,哭喪著臉哀求道:
“爺,你們是我親爺,咱們有話好好說行不行?只要你們不向紀委檢舉揭發我,我立馬給你們每人十……”
說到這裡,杜子騰有些肉疼地改了口:
“不,不是十萬,是每人一百萬!好不好?”
要知道現在可是2007年,不是那個“百萬不算富,千萬才起步”的後世,三百萬已經是一筆足以讓絕大部分人一輩子衣食無憂的鉅款了,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貧窮山村的村支書,卻為了不被人檢舉揭發,就輕輕鬆鬆拿出了三百萬!
而且這絕對還不是對方的全部財產!
這是什麼概念?
這說明這個該死的杜子騰至少在這個戶籍人口應該不足千人的小山村裡的每個人身上,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