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停泊下來後才說。”
“那我現在幹什麼好?”
“你不能進艙去休息一會兒?”
“這時嗎?”
婷婷說:“這有什麼好不好的?進艙吧,別在這船頭上妨礙了姐姐靠岸停泊的工作,萬一不慎,我姐姐將你撞下江裡去,到時更手忙腳亂,不知是救你好,還是泊岸好。”
聶十八說:“那我進艙坐。”
“這就對嘛!”
不久,娉娉乾淨利落地將兩面風帆都落了下來,婷婷也奔到船尾,幫助爹將大舵一擺,船便斜斜地向小鎮的江岸駛去。婷婷在船快要靠岸時,用撐篙一點岸邊,船徐徐地停了下來,接著便是拋錨,躍上岸邊縛纜。
當船停泊好後,娉娉對聶十八說:“好啦,現在我們可以動手做飯啦!”
聶十八說:“娉娉,有一個人上船來了,不知是什麼事。”
娉娉回頭往船頭一看,在蒼茫的暮色中,果然有位年青而風度翩翩的文雅書生,身穿白衫,輕靈敏捷地登上船來,大約十七八歲,卻生得風雅脫俗,神態飄逸。娉娉看得驚訝:怎麼這處小鎮上,有這等一位人物的?同時也警惕起來,因為娉娉從來人的輕靈步履中一下看出,來人是位身懷不俗武功的武林高手,不是一般泛泛的書生之輩,暗暗示意聶十八一下,問:“先生,你上我船幹嗎?找人?僱船?”
青年書生文雅一笑,一揖說:“姑娘請了,在下特來借宿一宵,要是姑娘方便,在下也可以僱請姑娘的船隻,到江南一遊。”
“對不起,先生,我家船不去江南,請你另去僱請別家的船吧!”
娉娉這一句話,已很客氣地拒絕了書生的請求。對這位白衣文雅書生仍不知進退,一揖說:“姑娘,那在下就求宿一夜了!”
這時,婷婷從船尾走了過來,更不客氣他說:“你以為我這條船是客棧嗎?去去!你要住宿,小鎮有的是客棧和大戶人家,你幹嗎不去投宿?跑到我家船來?”
白衣書生修養極好,不為婷婷的話所怒,微笑說:“姑娘怎麼這般的拒人於千里之外?可不像一個姑娘人家呀。”
婷婷一瞪眼:“我像不像一個姑娘,關你什麼事了?”
白衣書生笑道:“你這樣的性路,卻像個野小子。”
“酸秀才,你是不是想討打討罵?”
“不不!在下只是想借宿而已,姑娘何必動這麼大的火?再說,在下也不是白住,可以奉上一定的宿金。”
婷婷強壓住了自己的怒火,瞅著書生問:“你知不知道在我船住宿一夜,要多少銀兩的?”
“姑娘請說,幾兩銀子,在下也付得起。”
“幾兩銀子,你就想住嗎?”
“那要多少?”
“沒一千八百兩,你別想住下來。”
白衣書生一怔:“要一千八百兩?”
“是呀!你住不住?不住,請走開。”
白衣書生打量一下船艙,又看看四周的景色,點點頭,目言自語他說:“這船清雅明亮,乾淨異常,四周水色風景如畫,一千八百兩銀子,卻也值得,好!那在下住下了。”
這一下,反而輪到穆家姐妹和聶十八都愕住了。婷婷的本意,是想用這麼嚇人的高價來嚇走書生,令他知難而退。想不到他竟然願意出一千八兩住下來,就是富豪人家的紈絝子弟,也不會這麼的花錢。
除非是別有用意。婷婷睜大了眼問:“你哪來這麼多的銀兩?”
“姑娘別問,在下自然拿得出來。”白衣書生說著,從懷中掏出一顆夜明珠來,這時已是夜幕降臨。夜明珠一掏出,登時船艙明亮如白晝,說:“姑娘,在下這顆珠子,可值一千八百兩吧?”
穆家姐妹是識寶之人,這顆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