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有些難辦。
結束通話電話後,陳半肖‘哈哈’笑了兩聲,遲疑著說:“那個……我朋友有點事,我得回去一趟。”
裘祺青眯起眼,意味深長地盯著陳半肖,沒說話。
陳半肖道:“我走了。”
裘祺青說:“你怎麼走?”
“開車走。”陳半肖道,“你先回去吧,別管我了。”
裘祺青道:“你不是喝醉了嗎,怎麼開車。”
“……”
“你剛剛是騙我的?”裘祺青輕聲問。
陳半肖額邊冒出幾滴冷汗,他說:“我一聽英臺有難,不由被嚇得清醒過來,剛剛確實是醉了。”
裘祺青沒吭聲。
陳半肖自我信服地說:“不過確實不能再開車了,我打車去,你走吧。”
裘祺青頓了頓,衝陳半肖的背影喊:“我想陪著你。”
“……”陳半肖轉過身瞧裘祺青,然而時間緊急,他的腿還在向前跑,離那人越來越遠了。陳半肖揮揮手,對他說,“我明天再找你。”
裘祺青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看著陳半肖,眼裡盡是期待的神色。
不知道怎麼的,陳半肖不太想帶裘祺青去見自己的親人或者朋友。有些事情他心裡明白,但裘祺青不明說,陳半肖就裝作不懂。
裘祺青看陳半肖的眼神太過了,不裝傻的話,誰都看得出來。
在沒有考慮清楚前,陳半肖下意識就想拒絕,可又不知道該怎麼對他說。
裘祺青已經明白了,他眼裡的期待就像是被太陽暴曬過的顏色,一點點褪去了。
陳半肖心中驀地一沉,張張口要說話。
就在這時,陳半肖的腳突然被一個硬物絆住,重心不穩之下他身體猛地向後倒,眼看要摔倒。
千鈞一髮之際,陳半肖一個轉身,面朝地面,打算用手撐住,化去摔這一跤的力量。
可陳半肖面前是個到他小腿高的鐵欄杆,他這一轉身,肋骨登時撞到了上面。
只聽得‘咔嚓’一聲脆響,陳半肖慘叫一聲,軟軟趴在欄杆上。
裘祺青一驚,大步跑了過去,問:“怎麼了?”
陳半肖艱難喘息,面色蒼白,短短几秒,他的臉上就疼出幾滴汗水。
裘祺青趕到陳半肖身邊時,急得不得了,也不敢伸手扶陳半肖。
只聽陳半肖痛哼幾聲後,突然破口大罵:
“我的媽呀,痛死我了!”
邢應苔掛了陳半肖的電話後,就在自己新搬的宿舍裡等他趕過來。
也不是他故意要麻煩陳半肖,實在是最近的寵物醫院離邢應苔這裡也有很遠的距離。畢竟很少有寵物醫院會建在大學附近,更何況陳半肖工作的醫院財大氣粗,霸佔了幾乎全部的資源,沒有其他小醫院會來與它爭鋒。
邢應苔吞了幾顆藥片,揉揉痛得像是要炸了一樣的頭,用手扶著牆壁,慢慢坐到床上。
其實比起招財來說,邢應苔的病情更適合被早些送到醫院。
他呼吸已經相當困難,連躺下這個動作都做不到,只能靠著床頭,勉強休息。
招財在床下繞圈走,口中發出焦急的叫聲。
邢應苔聽到後,拍了拍身邊,示意招財可以過來。
招財弓著身,用力向上一躍,輕輕落在邢應苔身邊。
因為脖子上有傷口,所以招財此時並沒有穿衣服,脖子上有塗抹藥水後留下的顏色。這貓小心翼翼地湊到邢應苔身邊,仰頭看著主人,聽他沉重而艱難的喘息聲,眼神中很是擔憂。
邢應苔伸手摸了摸招財的頭,然後閉上眼睛。
他大概是發燒了,很怕冷,而且眼睛乾澀滾燙。邢應苔閉目休息,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