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
陳半肖說:“叫不出來。”
“啊?”
“崇善死了。”
“……”荀欣目瞪口呆,一臉震驚的模樣。
“昨天英……啊,邢應苔去了他的葬禮,我看他心情不太好。”
荀欣表情一動,露出了個可以稱得上是解恨的表情,道:“都說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我看這話也不太對,崇善今年也就四十幾歲吧,怎麼沒活個一千年?”
陳半肖笑了,眼神裡卻帶著陰鬱,他問:“你知道為什麼嗎?”
荀欣不知在想什麼,沒看見陳半肖的表情,下意識問:“為什麼?”
“情深不壽。”陳半肖道,“其實是這個道理。”
到了晚飯的時間,陳半肖抱著貓從醫院回家。開啟門就看見邢應苔正在收拾碗筷,陳半肖問:“有沒有剩飯給我吃一口?”
邢應苔疑惑道:“咦,你沒和荀欣一起吃晚飯?”
“別提了,”陳半肖說,“臭小娘,那麼愛發脾氣。”
邢應苔就明白了,他嘆了口氣,道:“你既然喜歡她,為什麼不對她好點……”
陳半肖‘哼’的一聲,把裝著貓的包放到地上,不服道:“你既然喜歡這貓,為什麼讓我去照顧啊?”
邢應苔看了看從包裡慢騰騰走出來的小貓,說:“我又不喜歡。”
“裝什麼裝。”
邢應苔也不解釋,只道:“冰箱裡有面,你自己煮。”
邢應苔累得要死,儘管他手裡還有論文要寫,但也還是靠在沙發上歇了會。
他坐下沒多久,突然覺得腳上一沉,便睜眼去看。只見那被陳半肖剃了毛的野貓坐在他的腳上,小心翼翼地找了個舒服的地方,躺了上去。
邢應苔問:“你……給它洗澡了嗎?”
“嗯,泡的藥浴。”
邢應苔盯著那比老鼠大不了多少的貓,心想,那好吧。
沒過多久,陳半肖端著一碗麵從廚房走出來,看見邢應苔躺在沙發上,動作有些僵硬,順勢去看他的腳。
“這貓還挺粘著你。”陳半肖道,“大概它知道你審美奇特吧。”
聯絡剛剛的對話內容,邢應苔聽明白了,陳半肖是意有所指。
邢應苔就不說話了,他坐了一會兒,單手把靠在他腳上的貓抱到紙盒裡,隨後開啟電腦準備寫論文。坐在桌前,一看一團紙落在桌上,邢應苔開啟看了眼,不禁愕然,他搖搖頭,把垃圾扔到了紙簍裡。
輕輕的,走路彷彿沒有聲音。那隻瘦弱的小貓從紙盒裡爬出來,小跑兩步,跑到邢應苔的房間,它蹲在那裡看邢應苔的側臉,過了一會兒,悄悄走到邢應苔的腳邊,叫了一聲後,抓著邢應苔的褲子,往上爬。
因為小貓身上的毛都被剃了,看起來跟一隻大老鼠沒什麼區別,說得不好聽點,真的有些噁心。
不過等小貓坐在邢應苔的大腿上時,他還是伸手摸了摸它的頭。
邢應苔寫論文寫到凌晨,那貓就趴在他腿上,一直陪到凌晨,一聲不叫,十分乖巧。
等邢應苔準備睡覺時,它就抖抖耳朵,跳到地上。
邢應苔去洗手間洗手,路過陳半肖的臥室,本想和他說什麼,卻見他房門緊閉,門牌上掛著一塊紙板,如是寫道:內有惡犬,勿入。
邢應苔只好作罷。
等第二日陳半肖醒來,邢應苔才說:“這貓今天還是要去醫院吧?”
“不用,”陳半肖道,“今天我值班,晚上沒法給它帶回來。”
邢應苔:“那洗澡怎麼辦?”
“當然是在家洗澡,昨天也是在家洗的啊。你這貓什麼疫苗都沒打,怎麼能在我單位洗。”陳半肖用一種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