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景無奈地聳了聳肩膀,撥出一口氣:
“我已經盡力了,二哥啊,我可是幾天沒睡覺,把這傢伙從出生至今犯的事全捋了一遍。”
“這混蛋是個欺軟怕硬的,就逮著姜黎一個人欺負,再過激的也不過就是嫖娼,連他媽沾點粉都不敢,想必能幹出綁架來也是有人撐腰慫恿的,不過又沒造成什麼影響,姜黎脖子上那點小劃痕,輕傷都算不上,最多判八年。”
單憑寒後腦勺貼著座椅,視線移動,平視前方,緩緩眨了下眼睛,而後垂下頭,擺弄著掌中的手機。
“司法流程已經走完,英雄救美的環節該輪到你了吧。”
鄒景朝他吹了聲口哨。
“早就想弄死他了。”
單憑寒道。
他眼色黯淡下去,唇瓣繃緊,洶湧的殺意漸漸浮現。
鄒景只是瞅了兩眼,便覺得渾身雞皮疙瘩往外冒,喉結滾動,連忙岔開話題——
“這倒是簡單,反正不會有人保著他,不過,”他戲謔地擠了下眼,笑一笑:“你就甘願這麼默默奉獻啊,隱忍深情大暖男?”
“無論如何,碰到我的底線便沒得商量。”
對了,這不是愛不愛的問題,而是姜紹萬一瘋狂起來,是真的會要了姜黎的命。
如此說來,就算是鄒景也不能袖手旁觀、任其發展的。
鄒景點點頭,像是也認可了他的做法:
“膽小鬼同志,你還是振振有詞嘛。”
單憑寒輕蔑地瞥了瞥他的臉,將車窗升了上去,下一秒引擎立即啟動,排氣管鑽出一股黑煙。
“欸!”
怎麼這些人一說急了就開車跑?
又差點軋著他的腳!
好心沒好報。
“我去了!你這是卸磨殺驢啊!!!”
他衝著遠去的車屁股吼了聲,話音一落卻瞬間發覺這個形容似乎把自己變成動物了,立馬改口:
“等等!不對?!是過河拆橋!”
只可惜轎車已經開出去很遠,根本聽不到他的聲音。
城市的另一邊,興宏小學。
盛予驕跟在單凜身旁從校門口走出來,掌心還握著單以慈的小手。
不得不說,這次家長會讓他受益匪淺。
原來現在的教育形式變得如此多元了,又是機器人程式設計又是實踐勞動,其他設施更是現代化,與他們小的時候,不不不,就算是和老大老二小時候比較,都是翻天鉅變。
他們一家三口陸續上車,單以慈自覺坐在自己的安全座椅裡繫上安全帶。
不知怎麼的,盛予驕好像感覺她上了小學後,似乎一夜之間長大了不少。
難道是因為南也不在身邊,化“失戀”為動力了?
這般想著,他便上手摸摸女兒的臉蛋,湊上去吧嗒親了口:
“乖寶,你怎麼這麼乖呀。”
“啊!嘿嘿——”
小慈受寵若驚地抿唇,眼睛睜得圓圓的,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
但就在盛予驕剛剛坐下,屁股還沒穩當,身旁的單凜卻一把攥住他的手腕。
Alpha不解扭頭,車門已經自動關上,而單凜瞟向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說不上來的感覺。
像是委屈中帶著幾分……期待?
貌似在說:
“老婆看看我!我更乖哦!”
盛予驕讀出這種意味後,不由得一陣惡寒,使勁抽回胳膊,把安全帶扣上。
單凜嘆了口氣,不太滿意地垂下頭。
不是盛予驕不想親他,只是他依然不習慣在孩子面前搞這些曖昧的小動作。
萬一教壞了,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