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雨冉好想把醫生朋友的電話推給何寧月,讓她先去看看病吧,一忍再忍才沒繼續刺激傷心人兒。
反覆思考用詞之際,耳邊又傳來絮絮叨叨的哭訴。
“雨冉,下午李爍好哥們給我發來條影片,我看到李爍自己在喝悶酒。他一定很痛苦吧,才會獨自喝悶酒。”
楊雨冉沉默沒搭腔,這讓她怎麼說?照實說李爍找人配合演戲呢,估計何寧月不願相信,非要她拿出證據,那樣就真搞得她落得一身騷了。不照實說吧,她特別不願意繼續幫李爍騙何家痴情女了。
在她沉默的功夫,何寧月又自怨自艾地念叨了一大堆心聲。
“我晚上專門放出去訊息,無非讓李爍知道我在紅桃k呢,我都想好了,只要他來我不會和他吵架生氣。我們甜甜蜜蜜的過完今晚,把心裡疙瘩說開,我明天去找我爸談,必須讓我爸認同我們的關係不可。”
楊雨冉悵然無語,替老何感到可悲。李爍今晚當然不會來了,李爍的消失比來了更能牽制住何寧月,渣男在反覆重新整理何寧月的承受底線。
等何寧月承受不住的那天,所有事情全任他擺佈了。
“雨冉,你和李爍相處過三年,你覺得他這會在幹嘛,是不是特別傷心啊?”
問題突然拋來,楊雨冉沒來及收回翻白眼的表情,急中生智抬手揉揉眼睛,做出快哭的表情。
何寧月眸光一冷,追問再來:“你怎麼了?”
楊雨冉抽抽裝出發堵的鼻子,澀聲說道:“我是回憶起他對我說得山盟海誓,結果等到了解真相那天才發現,他根本不愛我。他把我當臨時陪伴的工具,透過我來排解對楊菲的思念之情。”
話說到只差捅破窗戶紙的份上,楊雨冉以為何寧月陷得再深起碼能思考下吧。
誰料,何寧月非但沒有惱火之色,反而傷心讓驕傲取代,輕聲說:“李爍告訴過我,他對楊菲屬於逢場作戲,用楊菲來擋爛桃花。他好多兄弟也偷偷告訴我,李爍只讓他們喊我嫂子,沒喊過其他女人。”
楊雨冉差點一頭杵到桌子,李渣男手段確實比普通渣男高些,給與看好獵物足夠的安全感和領域獨佔權。
何寧月說罷察覺到自己有炫耀的成分了,立馬坐直身子,望向楊雨冉。
當看到楊雨冉臉上陰鬱的神色,她用解釋來試探:“雨冉,我剛剛那話沒有想證明什麼的意思,我,”
楊雨冉打斷欲蓋彌彰的解釋,淡然陳述真實內心:“沒事,我結束一段感情會徹底畫上句號。我選擇男人的基礎乃是對方足夠真誠,其次有能讓我看上的硬體條件,李爍不具備這兩點。我只是覺得楊菲挺可憐,李爍能用到她的時候,把她捧在心尖上,用不到棄如糠糟。”
再次鋪下暗示,可惜單從何寧月愈發自豪的神色來看,這姐們又誤會了,誤會李爍為她放棄的楊菲。
把該說的話說完,楊雨冉倍感心累,選擇用‘嗯、是的’來回應何寧月。
她喝果汁,何寧月喝酒,陪到三點多,陪著對方把難受的心結吐訴完,開車把對方送回何家在杭市的老房子。
何父不在杭市,回京市處理公務了,特別安排老保姆不睡守在家裡,安全接到何寧月,扶著她睡下才可休息。
將近四點,楊雨冉重新回到自己公寓內,望著鏡子中自己臉上淡淡的黑眼圈,自嘲的罵句:“哎,心軟是罪啊。”
周天補覺到大中午,沒力氣起來做飯,點個外賣,賴床到外賣送到慢慢起來。
吃過飯前往公司,去見約好的聲樂老師魏峰。
魏峰在嘉德屬於首席金牌老師,嘉德第一男團的兩首爆款歌曲全由魏峰指點,他屬於有實力有脾氣有個性。
楊雨冉兩次申請見他,他助理不給面子的拒絕了。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