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死路一條了,也沒必要將他拉著一起死。雖然他是北泠霰霰的師父,不是她小姬的什麼人,可她與他還有救命之恩。
“江暮寒!”小姬起身,看著已經下了樓的江暮寒,卻始終不肯停下腳步。
追了下去,對著江暮寒的背影,她說:“既然你執意不管我的死活,可以!我也能理解。你走吧!不過我很感謝半年前你的救命之恩,今生無以為報,若有來生,我小姬還能遇上你,一定報你今生的救命之恩。”
她小姬,或許很懦弱,或許一無是處,可是她至少還懂得有恩必報的道理。
未見他前,那麼多美好的遐想,甚至想要以身相報,想想,不過是一場笑話罷了。
是她想太多,是她將江暮寒想得太美好。
他一直以為自己救的是北泠霰霰,但是在她的心底,他救的是她小姬。
她很想問他,如果這次救的是她小姬不是北泠霰霰,他會留下來幫她嗎?話溜到了唇邊,她終是不敢問出口。
傷了!心傷了。
江暮寒停下了腳步,卻沒有回頭,小姬?冷冷一笑,沒再多想,朝外走去。
習洛傾閣樓外的一間小房間走了出來,看著一前一後的兩人,冰冷一笑,北泠霰霰,他果真讓她戲耍了三個月。
“想走嗎?可惜了今天你們誰都休想離開這兒。”話音一落,從兩旁的拐彎處躥出了幾十名侍衛。
小姬看著這樣的陣勢,有些心驚,剛才在閣樓上與江暮寒的對話都讓習洛傾給聽到了吧!前後再一想,也好,省得她還要浪費口水解釋一番!
只是她不能害了江暮寒。
“七爺,是我貪生怕死向你撒了謊話,江暮寒與此事無任何關聯,你放他走吧!我隨你處置就是!”微微地低下了頭,沒有牡丹銀簪,解藥她也不奢望可以拿到了,只是自己萬萬不能讓江暮寒在這裡受到一絲的傷害。
這個時候,她還為自己向習洛傾求情?江暮寒回頭,看著垂下眼眸的小姬,她是真的變了吧!這樣的變化,真的讓他感到陌生。
“隨本宮處置?”習洛傾嫌惡地看了她一眼,“你放心本宮早就說過你若敢說謊定讓你不得好死!牡丹銀簪到底放在什麼地方?”
“不知道!”那玩意她看都沒看過,怎麼會知道!
“真的不肯交出?”
誰說她不肯交出了!
想到這懊惱的小姬抬頭對著他,大吼,“剛才的話你哪隻耳朵聽到我不肯交出了?牡丹銀簪這鬼玩意,我哪裡有看過了,你們一個個都說在我這,可我壓根就沒見過,一群神經病!”
最神經的還是那個北泠霰霰了,上哪去整了那個牡丹銀簪,結果受苦的是無辜的她。
“沒見過?那你為何又說得如真的一樣?”習洛傾朝她走近,看著掛著淚水的小姬。
“肯定是為了要騙你才說得跟真的一樣,憑你的智商,我說得跟假的一樣,你會相信嗎?”微微抖動和唇角,若不是逃不了,她。媽。她真想找個地方好好地大哭一場。
“臨死之前,嘴巴還如此凌厲,北泠霰霰你的轉變還真是不小!”
“謝過誇獎!你放了江暮寒,要生要死,老。子隨便你了!”雖然怕死但是知道自己即將要死,那就有骨氣些,別教這人給看扁了。
坐在屋簷上的習洛暄露出淺笑,只是看到了小姬的淚水,恨不得掀塊屋頂上的瓦片朝她扔去,這愛哭鬼,丟不丟臉,還這麼護著她的師父,倒是瞧不出小小的她這麼有骨氣。
“既然你這邊沒有牡丹銀簪,留著也沒用了,那麼本宮就親自了結了你!”習洛傾上前伸手掐上她的脖子,冷冷一笑,看著眼前的小姬從剛開始的掙扎,到臉色越來越蒼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