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連忙說道:“回娘娘,微臣太醫院裡還有事,先就告退了。”說罷,匆匆地離去,好像並不願與如歌多說什麼。
如歌呆呆地看著王崇賢遠去的身影,很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如歌,過來坐吧。”我輕咳一聲,提醒著如歌。
如歌驚了一下,見我平靜地喚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姐姐······”
終於能見到一個認識的人了,我心裡總算不那麼鬱悶。將內殿的宮女太監統統打發出去,只留下如歌:“真意外,你能來看我。”
如歌微微一笑:“是皇上怕姐姐一個人在這裡待著寂寞,讓我過來陪伴姐姐,給姐姐解個悶。”
龍飈還算有點心。
我笑著看著如歌,發現她似乎又清瘦了些,不免嘆息道:“你還好嗎?”
如歌莞爾一笑:“當然好,錦衣玉食,又可以呼奴喚婢,美人的身份雖然不高,但至少也是個正經的主子。”
聽起來,卻總覺得她好像不開心。我吃力地伸出自己的手,拉她坐到自己的身邊:“如歌,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是紫晴······”
如歌幽然地對我一笑:“不要說了,姐姐,已經過去了。”
我啞然,如歌是個聰明的女孩子,她應該知道真相吧。
“對了姐姐,剛才那個人,明明就是上官靈飛啊,怎麼他成了太醫?你們,相認了?”如歌問道。
我忙說:“如歌,我不認識他。一點印象都沒有。”見如歌似有不信,我說:“還記得那次我落水,回來後,我跟你說以前的事情都想不起來了?”
如歌仍是滿臉疑慮:“姐姐是說過,可是,你真的連他都忘記了?”
“他,到底是誰啊?”我很是著急,貌似這個王崇賢改名換姓,似乎有點來頭的說。
“上官靈飛,姐姐,你再想想,這個名字······當年······”如歌看著我,看起來是不大相信我的話。
我,認真地搖搖頭。
“忘了,其實更好。”如歌忽然送了口氣:“姐姐現在畢竟是皇后,有些事情,是不應該記得。”
“這個男人,是不是曾經與我······”我話未說完,如歌已經用手捂上我的嘴,小聲說道:“姐姐,這裡畢竟是皇上的寢宮,咱們說話,要注意。”
猛然間明白過來,隔牆有耳,即便是皇帝的內宮,也不能保證所有的人都可靠。
只是,見到如歌變得這樣,也不是沒有唏噓。
“對了如歌,我問你,你記不記得,我曾經對花粉過敏?”我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
如歌不太明白:“姐姐問這個做什麼?”
“哦,這幾天我身體不太好,想出去走走,皇上卻說御花園裡新種了好些外藩進貢的鮮花,怕我體質弱會過敏,所以我才問問的。”我,下意識地沒有向如歌說實話。因為現在,我已經不知道,在這裡,還有沒有讓我完全信賴的人了。
“最近兩年倒沒有。就是咱們剛進宮的時候,可能是不習慣宮裡的環境,姐姐身上起過斑疹。當時,好像有人說過,這是花癬。可能就是姐姐說得過敏吧。”
“剛進宮的時候······”我想了想,又問:“那時候,咱們是在辛者庫對吧。那你還記不記得,當時知道我過敏的人,除了你,還有誰?”
如歌仔細想了想,說道:“知道的人不多。辛者庫的宮女,哪會有人關注呢。當時也就是我、夢芯姑姑和雲音知道。”
“夢芯和雲音現在還在宮裡嗎?”我忙問,似乎有些線索的眉目了。
如歌說道:“夢芯姑姑去年到了年頭,恩准出宮去了,聽說嫁給個商人做續絃,現在是老闆娘了。雲音嘛,”她臉上突然顯出一絲不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