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關聯,我想,等我回復記憶,也許我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沐昕輕聲道:“解鈴還須繫鈴人,先得找到賀蘭悠。”
“他豈是輕易可為人尋著之人?”我搖搖頭,“須得另想辦法。”
正說著,卻見前方有人探頭探腦,我一眼便發覺是黃興武那些人,想必聽說了我的到來,想要看看那個真實的”璇璣郡主“,不由一笑,便聽得清晰的抽氣聲,我好笑的轉開臉,對沐昕道:“可記得前些日子那被剪斷褲帶計程車兵?你當日可曾想到是我?”
沐昕道:“我總想著你回來便會直接見你父親,哪想到你因為失憶,不敢表露身份,所以混進軍營,而你那剪斷人家褲帶手法普通,我以為是敵方派來查探的外家高手,早知道你就在我身邊,我掘地三尺也要把你翻出來。”
我笑笑,悠悠道:“只要能相遇,任何時間都不算晚。”
他想了想,微微一笑,抬手替我挽了鬢邊一絲亂髮。
…
一路回營,遙遙看見父親的大帳就在前方,朱能已經先一步令人快馬驅馳向父親稟告了我回來的訊息,我們尚未下馬,遠遠便見有人掀簾而出,微笑著迎了上來。
我的目光,掠過中間錦披金甲的中年男子,落在他身側那年輕英俊,目光卻桀驁放肆的少年身上。
聽見沐昕輕聲一哼。
我無聲一笑,心道:“就是他了。”
那少年目光直直的射過來,眸色深暗,短短瞬間幾度變幻,我細細分辨,那目色裡,驚怒陰鷙兼而有之,倒似是驚的成分多些,我玩味的一笑,他如此驚訝。。。。。。卻是驚什麼?
目光冷冷割過他的臉,我轉開臉,向執了我手殷殷關切的父親和聲一笑:“承您動問,一切都好。”
父親神色欣喜,嘆道:“懷素,自從聽聞你失蹤,我先後派了數十批人在各地打探你的行蹤,都一無所獲,我為此輾轉不安,若不是前方戰事正緊脫不開身,我真想自己去尋你。。。。。。”
我側頭,看見他神色裡焦慮關切之意隱隱,倒不似做偽,心底微微升起一絲暖意,挽了他的臂進帳,坐下後方道:“父親身負靖難之責,萬千將士身家性命所繫,怎可輕言離開,是懷素不好,不能為父親分憂,反倒令父親征戰艱苦之際分心掛念,實在不孝。”
先前我和沐昕已經說好,不對其他人透露我失憶之事,一切皆如平常,所以我依著尋常王侯家的做派,努力做出父慈女孝的樣兒來,不防父親聽了我的話,竟微微一怔,神色有些奇異,我心中一驚,轉眼去看沐昕,卻見他眼色頗為無奈,甚至有些微的忍俊不禁之意,不由一呆,心想,難道我素日並無這般溫良?
趕忙岔開話題,問父親今日攻打彰德順利與否,父親道:“今日我圍困彰德,都督趙清說了一番話,我很有感觸,想了許久,臨了連仗也不想打了,就想著心裡的事,正想找沐昕合計合計,可好你也來了,且和為父探討一番。”
我饒有興趣的問:“他說什麼了?”
父親笑了笑:“趙清是個妙人,我勸他棄城歸降於我,他卻道,作為臣子,只知聽命於皇上,如我有日進了南京,別說親自勸降,便是二指寬紙條相召,也必星夜來奔,至於現在嘛,卻是多說無益。”
一旁的高煦冷哼一聲,斥道:“狂妄!”
父親睨他一眼,微微皺了皺眉。我卻和沐昕相視一笑。父親見了我們神情,不由欣然道:“你兩個什麼看法?說來聽聽。”
我向椅中一靠,懶懶笑道:“能有什麼看法?這狂妄之人嘛,或許有之,卻定然不是趙清,他不過在暗示你,他並無與你對敵之意,只要你做得了皇帝,他一樣視你為主,他所謂的忠誠,非忠建文,非忠皇權,只不過是坐天下的那個人而已,便是一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