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象要磨出火花來般,那人一直在拼命努力穩定著身形,卻最終無法控制,咚的一聲重重撞在牆壁上,臉色一白,哇的噴出一口鮮血。
近邪冷哼一聲,看也不看,面若寒霜,轉身直直向那些滾作一團的公子們走去。
然而這麼緩了一緩,我已經來得及趕上來,衝在近邪前面,抓起那個口沒遮攔的始作俑者,那個叫懷遠的少年,啪啪啪就是幾個清脆的耳光:“叫你滿嘴胡言穢語!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順勢一腳,惡狠狠把他踢出茶棚。
那少年倒也機靈,竟忍了我因心中怒氣下手極狠的耳光,就地一個滾翻,也顧不上滿臉灰土腮幫高腫,就近逮了匹馬爬上,連連揚鞭,一溜煙就去了,竟連同伴和自己家僕也丟下不管。
其餘的公子哥兒也不是呆子,看到近邪神鬼莫測的武功,也知道今日討不了好去,不待我耳光伺候,一個個連滾帶爬的向外衝,只有那個性子高傲的齊公子,緩緩從地上爬起來,一臉鐵青的瞪著近邪。
近邪冷冷看著他,我看著他怒意未去,眼底殺機閃動,不由一嘆,輕輕道:“師傅,倒也不關他的事。”
近邪默然半晌,衣袖凌空一揮,緩緩轉過身去。
“啪!”那齊公子面上頓時其腫如瓜。
他恨恨捂著臉,目光怨毒的盯了我們半晌,突然一歪頭,“呸”的吐了口帶血的唾沫,唾沫裡還有幾顆被打掉的牙齒。
“不管你們是誰,今日被辱之仇,齊家必以百倍回報!”
我淡淡看了他一眼,漫不經心一曬:“隨時奉陪。”
那齊公子還待說些什麼,先前那背對我的月白錦衣的男子突然對那藍衣人囑咐了幾句,那藍衣人看了我一眼,走過來,站到我身前,背對我,對那齊公子攤開手掌:“公子,家主人勸你儘早離開此地,莫要自誤!”
那齊公子濃眉一挑,怒意上湧,便待斥罵,然而目光接觸到那男子掌中之物,突然渾身一抖,目中滿是驚駭之色,顫聲道:“你。。。。。。”
那藍衣人飛快截口道:“不必多問,快走罷!”
那齊公子立即住口,滿面死灰之色的對那青年的背影看了一眼,微微一禮,竟是一言不發,轉身便走。
我看著他死命策馬,怒火沖天狂奔而去的身影,冷笑了一聲:“志大才疏,狂妄無知,將來,只怕福壽難享!”
那藍衣人此時也轉過身來,也是一臉無奈之色,微微搖頭,向我道:“公子,先前你為何對著我們喊要救人?好像今天之前,我們並不認識?”
我看著這一臉精幹的中年人,微微一笑:“是不認識,我只是發現,那些紈絝們進來後,閣下幾位便低下頭,有遮掩之色,想必他們中有人識得你們,那麼你們的關係,非敵既友,最起碼也是有淵源,可這些公子哥能有什麼本事令你們這幾位高手要躲藏?自然不是仇家,那便是後兩種關係了。”
頓了頓,我接道:“而且,你們幾位聽他們言論頗為認真,尤其是朝堂之事。。。。。。”我目光掠過那始終沒回頭的青年,“有些話你們聽了以後情緒激烈,想必,同殿為臣?”
那藍衣人沒說話,目中卻隱隱有敬佩之色,我淡淡一笑,指了指那背對我的青年腰間杏黃絲絛:“而當朝貴族平民衣著界限分明,這般犯忌的顏色,豈是常人可用?”
“閣下好厲的眼力,好細密的心思!”那紫衣人捂著胸過來,瞄了一眼負手而立不理不睬的近邪,對我苦笑點頭。
我卻將目光越過他,看向那身體微微顫抖的男子,輕輕一嘆:“大哥,既然來了,何必一直以背示人?”
午後的風灼熱的刮過。
這一刻的茶棚,突然靜得連一直喧囂不休的蟬鳴聲也似不聞。
陽光猛烈的射進來,射進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