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的走開去。
呃。。。。。。向著沐昕的方向。
我譏誚的一笑,看也不看,向賀蘭悠道:“好了,拿出來吧。”
賀蘭悠倒也爽快,什麼也沒說,坐直身子便去取那女子剛才交給他的物事,那三個男子看他的舉動,老者皺了皺眉,虯髯漢子欲言又止,病弱的書生,卻只是淡淡一笑,看向我的目光,帶有幾分審視意味。
賀蘭悠開啟一個帛包,先取出一件東西。
那是一方絹帛,攤開來小几見方,上面用絲線繡著一幅簡單的地圖,另以顏色不同的綵線繡了些奇異的標註,我卻是看不懂。
微帶疑惑的目光射向賀蘭悠,他笑道:“你自然不懂,這是我紫冥教的密文,但凡教中重大事務,都以這種文字記載。”
既然是人家教中秘務,再尋根究底也不合適,我沉吟道:“我不是奇怪這個,我是奇怪,這東西怎麼會在燕王府書房?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略一思索頓時恍然:“原來你投效他就是為了這個。。。。。。”
賀蘭悠懶懶道:“也不盡然,不過,大差不離就是了,我也是直到前數日,才確實摸清楚位置,選在今天動手,也是因為你父親大軍回城,安頓佈防之類事務繁雜,正好方便潛入。”
“至於這東西為什麼會在你父親書房?”他略略前傾,靠近了我,“我也很想知道,為什麼?”
“這紫冥神影護法分佈圖,本應是我父隨身攜帶,後來我得到訊息,才知道它居然在燕王府書房暗室裡,被偷偷隱藏了這麼些年。”
“說來真巧,我父當年失蹤時,隨身的兩件重寶,拈花指訣和神影護法圖,一在你師祖處,一在你父親處,還真是有緣。”
賀蘭悠的笑容裡微微有些譏諷:“懷素,你不會告訴我,神影護法圖之所以在燕王府,也是因為某日燕王與某垂死之人深山巧遇,機緣巧合得他所贈吧?”
我挑挑眉,怒氣突起,冷聲道:“少教主這勞什子護法圖我是沒聽說過,我也沒興趣再費口舌和你談什麼傳說真相,如你這般的人,視天下人為寇仇,說什麼也是白費,我倒是奇怪你,既然懷疑,為何不直接去問燕王?”
“哦,”賀蘭悠笑容可掬,攤了攤手,曼聲道:“我不敢啊。。。。。。我哪有沐公子那膽量,千軍萬馬之前也敢對著王爺放箭?”
我看著他那不懷好意的笑容,正要回敬幾句,卻聽得沐昕那個方向微有動靜,我偏過頭去,從我的角度,只看見沐昕衣袖微微一晃,而那名叫千紫的女子,已如行雲般退了開去。
感覺到我的目光,她回頭,綻放一個傾城的媚笑,盡多志得意滿,毫無不豫之色。
我看了看依舊負手而立的沐昕背影,衣袖微垂,如雪的雲錦白衣上同色的精繡暗紋在夜色裡微光幽幽,冷淡高華的氣質遠遠亦能感知,那女子雖然笑得燦爛,可是隻怕。。。。。。還是吃癟了吧?
回給她一個同樣燦爛的笑容,如願的看見她怔了怔,終於微微變了臉色。
好個驕傲的女子,可惜,運氣卻是不佳。
這一分神,卻忘記了回答賀蘭悠,一回頭,正看見他深深盯著我,目中異光流轉,深邃難明,神情似在沉吟,手指無意撫弄著膝上帛包。
我的目光也隨之落在帛包上,他指下的一角錦繡令我頓時失了顏色。
“這是。。。。。。”
心急之下伸手便取,賀蘭悠微微一讓,卻聽風聲一響,一雙手憑空出現,劈手就將那錦帕奪了去。
是近邪,他從樑上看見了那錦帕,立即出手奪下。
近邪目光一對上那錦帕,立時神情大變,他緊緊攥著那錦帕,眼睛一眨不眨,我擔心的看著他,看完正面,又翻過去看背面,原本就霜白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