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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咯咯。。”
清脆的女子笑聲響起,響在這寧靜黑夜,這男子呻吟哀喚聲裡,聽來分外的奇異。
我微微一笑,果然不出所料。
嬌小的身影一閃,那女子已跳出了門,也不說話,先對著那兩個將要爬起來的採花賊劈頭蓋臉一陣好打。
真是棍下如雨點,棍落似劈風,打得那兩人哭爹叫娘求饒不迭,一個勁求姑奶奶饒命。
那女子也不理睬,悶聲狠打,直到打累了,才將棍子往後腰一插,單手叉腰,手指直戳到採花賊鼻尖:“饒你?饒你再去禍害人?我呸!”
後退一步,呯的一敲簷柱:“掌櫃的,這裡翻了天了,你還裝什麼死人?限你一柱香時辰,給我把這三個採花賊送給到官府去!不然我就告你個民賊勾結,搶掠婦女!”
幾乎是話音剛落,忽的一聲,胖胖的掌櫃便帶著一幫夥計出現在面前,滿臉堆笑:“姑娘,別急別急,莫要怨了小老兒,我這不是來了麼?”低頭看了那幾人一眼,恨恨踢了幾腳:“你們這些天殺的採花賊,去年我這兒出的那事兒,就是你們乾的罷,害得我生意壞了好久,好不容易捱過了,剛有點起色,你們又來禍害我!”
那女子站在一邊,嗤嗤冷笑,掌櫃又踢又打自說自話了半晌,見她神色鄙夷,不由有些訕訕,住了手,吃吃道:“姑娘……謝謝姑娘為這地方除害……若不是姑娘,這幾個淫賊還不知道要為禍多久,真是幫了小老兒好大的忙……”
那女子一擺手,神色裡全是不耐:“得了,你們這些怕事的傢伙,先前我這裡這麼大響動,你們這些躲在廊下牆角的漢子都在做甚?廢話少說,將這幾人送官,賞銀取回來送到我房裡,別想糊弄我,少一兩我是不依的。”
聽到這裡我忍不住一笑,見那女子返身進屋,走上幾步,輕聲一喚:
“姑娘,請留步。”
……
客棧上房裡,燈光熒熒,那女子好奇打量著我,目光坦然,卻並不放肆,我亦在微笑看她,細膩明潤的肌膚,被大漠風沙烈日琢磨成淡淡的蜜色,泛著上佳名瓷般瑩潤的釉光,流動的琥珀般明豔,五官並不算絕頂精緻,然而一雙黑黰黰的杏眼,寶光流閃,幽深如潭,注目久了,便覺心神盪漾,再配上她眉目開闊,神情疏朗,與生俱來的一份烈烈的英風,更覺得其人清而豔美,神采懾人。
心裡忍不住喝聲採:“好個風姿獨特的女子!”
她上下看了我幾眼,突然一笑:“好個絕色佳人。”
我一怔,低頭看了看自己,因為先前準備就寢,穿的是件不辨男女的便袍,頭髮散披,她又是如何看出的?
那女子笑笑:“我在外面遊蕩久了,江湖女子男扮女裝的見了多了,自有這分眼力。”
我看著她:“遊蕩久了?姑娘卻似是不會武功呢?”
她朗然一笑,有隱而不發的傲意:“不會武功又如何?剛才,你不都是見了?”
我一笑回首,看見門檻處栓著的細鋼絲,黑夜裡被漆成黑色的鋼絲不易被發現,正是造成那兩個採花賊跌成一堆的罪魁禍首,若是白日裡,這麼簡單的埋伏,定起不了什麼用處,然而用得合宜,便生生折了兩個驚惶之餘不辨腳下的大漢,也算這女子有心計了。
忍不住讚道:“你很審慎,難怪敢於單身行走道路。”
她笑看我:“剛才你一直站在牆角,是想助我一臂之力的吧?方崎在此謝過了。”
這是在通名了,我連忙還禮:“我是劉懷素,不敢問姐姐的崎字,可是綺羅之綺?”
她微微撇起一抹嘴角:“本來是這個字,爹爹說女子宜芬芳之名,不敢棄閨閣之風,我卻是不喜歡,自作主張改了崎嶇之崎,字逸爽,天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