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挑了挑眉毛,她還是輕看了這個傢伙。
她還以為,剛才擦肩而過之後他沒有追上來,就不會再有什麼危險了,也不會再跟這個男人有什麼交集,卻沒有料到,他居然鬼魅一樣的又出現了。
現在他們所在的這個位置,不是怪物的重新整理點,而且在地圖上很隱蔽,葉詞絕對不相信流年是來找重新整理點練級之類的,她敢百分百確認,這個男人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深深吸了一口氣,葉詞翹起了嘴角,這可是有意思了。
開啟了身上包裹看了看,她的箭支剩的不多了,身上的補給也不多了,如果一定要開戰,那麼她今天絕對沒有機會在繼續搜尋下面的地圖了。可是,如果在這樣的情況下都不戰的話,也絕對不是葉詞自己的性格。
戰或者不戰?
想了一會,葉詞還是決定戰。實在不行,她就浪費一天時間等待欺詐胸針的冷卻,然後再去補給好了,反正來的路上她已經將補給的路線都偵查好了,回去的時候只要隱匿好,不遇見精英衛兵,一路上都不會有什麼危險。
而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趁著自己的箭支用完之前,收拾了流年,然後快點下線。
流年站在原地,沒有動。他看著遠處的公子幽,她只是站了起來,也沒有動,流年知道,現在公子幽在分析跟自己是否開戰的利弊。他笑了笑,頗有耐心的等待著公子幽最後的決定。
他是紳士。像是這種戰或者不戰的事情,當然是要把選擇權交給女士了。
兩個人也不知道在雨幕中站了多久,流年看見葉詞緩緩的從背後拿下了弓,放在手裡,做出了攻擊的姿態。
眨眼之後……雨幕中兩道身影如同離弦的箭一樣就飛了出去
雨,越下越大。就好像天要漏了一樣。
因為這暴雨的原因,其實對於流年和葉詞的操作都有很大的影響。鎖甲貼在身上,渾身上下的雨水不停的灌下來,十分的不舒服。在這樣大的雨水之中,兩個人的射擊命中率都降低了不少。聽著自己的箭支噗噗噗的射在地上,葉詞前所未有的覺得心疼。
雨水最終像是瓢潑一樣的澆下來,在這樣的雨水中決鬥,絕對是體力的一個重大的考驗。葉詞看了看自己的箭支,已經沒有多少了,而且體力也泛紅了。而流年顯然可以再堅持一會,這樣的情況下,對自己可是一點都沒有益處的。
但是如果這個喊停的話,流年會答應嗎?就算流年會答應,她要用什麼樣的理由喊停呢?
忽然,她靈機一動,就是這樣如果用這個方法的話,不但能擺脫流年現在的危機,說不定對於自己接下來做任務還有數之不盡的好處。
葉詞確實想跟流年決一高低,但是在任何情況都對自己不利的情況下還要繼續這麼做,只能說自己是愚蠢的。如果現在她在西大陸死亡,那隻會得不償失。時間、精力都不允許葉詞這麼做,更何況,她不確認如果現在自己死亡之後,回到東大陸之後,她手裡的任務會不會算做失敗?
在種種顧忌之下,葉詞終於做出了自己進入遊戲以來最不願意的一個決定。
她放下了長弓,朝著流年走了過去。
流年本來想繼續攻擊,可是看見公子幽放棄了攻擊,朝著自己緩緩的走過來,也停止了攻擊靜靜的看著她,不過他並沒有收起長弓,依舊保持著戰鬥預備的姿態。
“怎麼?”在距離自己約十碼的距離的時候,公子幽停下了腳步,暴雨之中,她的臉色越發的有些蒼白,不過,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卻亮得攝魂奪魄。流年看著公子幽,她沒有要拔出腰間短劍的意思,也沒有要繼續戰鬥的意思。彷彿在一瞬間,那逼人的殺氣從她的身上完全消失了,只留下了一個平靜的軀殼。
“我認輸。”葉詞緩緩的開口,她的聲音不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