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聞。當年是為了報救命之恩,帶著大筆的嫁妝進了崔家。新婚之夜就被新郎拋下,領著青梅竹馬私奔去了。直到那頭有了孩子這才回的家,一回來就與咱們奶奶和離了。”
玉奴心裡明鏡似的,莊嬤嬤拐彎抹角的在說什麼。不服氣的嘟囔:“就算是沒有夫妻之實,也有夫妻之名。不然也不會讓一個那樣的人來說三道四!”
莊嬤嬤不屑一顧的翻了個白眼:“她是什麼身份?小時候窮的差點餓死,實在沒辦法了才跟了一個將腦袋綁在褲腰上的莽漢。這才知道喝上了粥吃上了飯,要不是我們家大少爺她家的男人至今還是個小小的大頭兵而已。”
說完又上下打量一番玉奴。絲毫不掩飾嘲弄之色:“這樣的日子,表小姐應該清楚啊。不過你好命一些,出嫁前還有我們夫人接濟你。也不用嫁給一個滿身臭汗沒啥前途的大頭兵。”
“不過這樣的人也沒什麼出息。自己是個棒槌還識人不清。她那點福分要求著咱們家奶奶才能得來,要不是奶奶英明神武的還不造成了寡婦。哎呀,總之啊人的命天註定!”
玉奴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死死地攥著手裡的肉丸子。眼睛裡滾著淚水也不敢往下流,生怕人家罵她大過年的晦氣。
後院正房稍間的架子床上,程婉瑜散著頭髮剛從睡夢中清醒過來。小紅遞過來一杯溫水潤了潤喉嚨,這才壓著嗓子輕聲道:“睡了一覺,嗓子乾的不行。你在屋子裡灑灑水,火盆也不要太旺了。”
小紅輕聲答應。心裡卻犯了難。姑爺擔心小姐受涼,叮囑著家裡的火炕火盆一刻都不能停。這會小姐怕是受了熱。不知道到底該不該撤一個火盆呢。
小翠從次間拿出烤的熱熱的衣服,服侍著程婉瑜穿好。隨後小紅給程婉瑜盤發化妝。小翠則是鸚鵡學舌一般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姑爺問了一聲小姐起來沒有,就進了書房。也不知道有沒有將陳夫人的話聽進去,要是聽進去了可不得了了。”小翠擔心的看著程婉瑜,竟發現從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異樣。
“夫妻同體,若是沒有一點信任又怎麼能相互扶持著走完大半生。”程婉瑜毫不在意,拿起黛筆輕輕地描著眉。
“那個蠢貨回家之後捱揍了吧?”程婉瑜彷彿看見了一般,輕笑道。
小翠的眼睛瞬間猶如被點亮的小燈籠,一臉八卦喜滋滋的點頭道:“小姐,姑爺進了書房之後我就溜出了院子。跑過去爬牆頭,小姐你猜奴婢看見了什麼?嘻嘻!”
見到小翠那一臉的興奮,小紅急的跟什麼似的“哎呀,別賣關子了,快說快說!”
小翠憋著笑:“陳大爺把家裡的孩子反鎖在屋子裡,將陳大嫂丟在院子狠狠地打了一頓。天寒地凍的,陳大嫂只穿了裡面的小衣凍得瑟瑟發抖。”
程婉瑜皺著眉,輕輕地放下了手裡的黛筆。不管因為什麼,她都不喜歡打女人的男人。縱然她有些糊塗,可看在為了陳秉義生兒育女省吃儉用的份上真不至於對她一頓暴打。
剛才她也不過是開了一個玩笑,竟然沒想到陳秉義真的捨得下死手。程婉瑜心裡有些難過,隱隱的替陳大嫂不值起來。
小翠自幼生長在下人房,見慣了男人打女人的也不覺得稀奇。再說程家是什麼人家,大男人就是天!
“我見過那麼多打女人的手段,哪個不是血淋淋的。陳大爺真厲害,根本就沒見到血就讓陳大嫂疼得嗷嗷直叫!”小翠踮著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