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舞毓的房間熱鬧極了,進進出出的全是城裡有名的工匠和裁縫。阡陌拉住其中一個匆忙的傭人說:“舞毓姑娘這是在幹什麼呢?”用人畢恭畢敬的回答:“聽說小姐是要鑄造一個水晶櫃,還有一套特製的舞蹈服。”舞毓早就聽到了阡陌的腳步聲,因為若是真心愛一個人,連那個人的呼吸都會熟悉的。“有什麼問題,問我就好。”阡陌說:“呵,不用問了,舞毓姑娘你這麼折騰,是嫌我太有錢嗎?”舞毓說:“是有那麼一點!”阡陌說:“不管最後結局怎麼樣,我永遠會和你在一起的。”舞毓握住他的手說:“我知道,不用擔心我。”
而鍾離燭陰這邊,可以說是首戰告捷,又聯絡了嘉峪關——冷寒泠,冷寒泠是豐蘭息的生死之交,也就好說服很多了,最後一道關卡,就是虎口關的簡月了,她是一位女中豪傑,聽說在16歲時父親去世便接手了這虎口關,久經沙場後練得一身的好武藝,讓士兵們都很欽佩的好將領。不過唯一不足的是她女紅烹飪什麼都不會,現在都沒有覓得好夫婿,讓虎口關的百姓都很操心這位簡大將軍的婚事。鍾離燭陰很是好奇她的長相是不是如傳聞中那樣剽悍,是個人見人怕鬼見鬼愁的母夜叉。
冷寒泠和燭陰騎著馬在通往虎口關的路上閒聊著,:“燭陰,我跟你說簡月可不好對付,豐蘭息和我還有那個臭丫頭,雖然我們守著的關卡離得並不遠,可我們都沒有啥交集,就算有說話,這丫頭都沒有好語氣,你去的時候別說我也來了,我們倆水火不容。”鍾離燭陰真是被他們弄得很無語,最初接觸年輕的冷寒泠,還以為他和他的名字一樣冷冰冰的,不過只說了幾句話,才發現他為人很單純,雖然嘴邊常掛著打打殺殺,胸無點墨,但是也是個明理之人。不過令他疑惑的是飽經風霜的將軍怎麼練得胸無城府呢,鍾離燭陰卻還是喜歡和他自然得相處。來到城裡的一家客棧住下,因為冷寒泠這傢伙死活不肯來,所以只好一個人到簡月的家,門口有兩個士兵攔住了他:“什麼人。“燭陰亮出桀給的腰牌,士兵趕忙閃出道路,簡月說:“不準讓,不過就是個朝廷的嘍羅。”句句犀利的簡月抬頭看鐘離燭陰,心一下停止了,後就咚咚的跳的不規律,簡月口無遮攔的說:“哼,不過就是個長得帥一點的走狗。”鍾離燭陰並不在意她的挑釁,因為小時候有人對他更過分,吃狗食,鑽狗洞,什麼侮辱尊嚴的事他都做遍了,問他是如何挺過來的,只能說憑藉活下去報仇的信念。燭陰說:“那簡將軍你不想讓我進去坐坐嗎?”簡月為他讓出一條路,眾將士都驚呆了,第一次看到將軍會露出嬌羞的女兒態,
第 018 章
鍾離燭陰露出紳士的笑容:“謝謝。”燭陰坐在桌前品了一口上好的雨前龍井;“這次我……”簡月看燭陰看得出神,手託著下顎,燭陰說:“簡大小姐,你口水流出來了。”簡月趕忙擦擦嘴,匆忙的神態全都被士兵們看在眼裡,簡月想:“這些人算什麼兄弟,就會看我的笑話。”屏退所有人,簡月一本正經的說:“你是誰?找我做什麼?”鍾離燭陰說:“想必你應該也有所耳聞,那位來歷不明只會裝腔作勢的皇子就是我。我叫燭陰。簡月直率的說:“你真自負,臭名昭著都能坦然接受。”燭陰聳聳肩:“我想得到你的幫助登上大位。”簡月說:“你憑什麼?”燭陰漫不經心的說:“你難道忘記了你父親的死了嗎?”簡月雖然常年征戰沙場,但她畢竟還是個女孩子,想到兒時父母慘死的場景,她癱倒在地上。燭陰沒有理會她,而是繼續訴說:“難道不就是桀那個傢伙,以為一場噩夢就屠殺了你們一家嗎?”這件事是一場足以讓桀遺臭萬年的存在,在閣樓的史記裡作為永久的秘密被封藏。簡月聲嘶力竭的喊道:“住嘴。”燭陰不說話待她冷靜後說:“你想好了嗎?”簡月說:“真想不通,你的動機是什麼?”燭陰放聲大笑,可簡月卻能隱隱約約感受到他的孤獨與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