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恨,誰說男人不重承諾,女人還不是一樣不能山盟海誓到最後,忘記了初心的子書阡陌是悲哀的,遇到一個本就無心的女人,打亂自己周密的全盤計劃,甚至讓她闖進自己的世界。他的所有苦悶無處發洩,讓她近乎癲狂。他不愛喝酒,因為一醉解千愁在他看來是懦夫的逃避,可笑的是自己手裡拿著的是什麼,是解藥嗎,是解這蝕骨柔情的藥嗎?喝下一口嗆得他滿嘴苦澀,“誰說這酒好喝分明讓這裡更苦更痛才是呀。”他笑著捶打心口的位置,都說陷在愛情沼澤裡的人都奮不顧身,無力喘息,子書阡陌又怎會想到這只是一個輕而易舉便可拆穿的謊言呢,子書阡陌最後醉倒在書案前,嘴裡仍舊唸叨著舞毓的名字,這一切都被窗外的久夜目睹,可以說這是自己和阡陌認識以來第一次看見他如此狼狽傷心,他的拳頭暗暗攥緊,難道就是那個一舞傾城,再笑傾國的舞毓,猶記得那天在湖邊她明朗的笑聲在自己的心上綻放,可她如今為什麼這般對待主人,自己對她的認識只是淺薄的一個笑容嗎?久夜決心進皇宮問個究竟。
皇宮圍牆高於皇親貴戚家的院落很多,不過久夜只是輕輕一跳便隱沒在了黑夜中,其地形也錯綜複雜稍不留神就死無全屍,不過 ;久夜和子書阡陌進進出出也有很多次了,熟門熟路的便到了皇上留給舞毓的寢宮,深夜時分,舞毓的嘴角的血地在地板上滴答滴答的聲音都能聽見,眼淚乾涸了,可心上的傷痕如何才能好,“你個大笨蛋,大笨蛋,我說什麼你都信。”久夜閃身進入內室,看見舞毓沒了往日的風采,癱坐在床邊如同無處可去的鬼魂悽慘無比,這讓久夜封藏的心開始疼痛,他扶起舞毓,把衣服的一角撕下來替她擦乾嘴角上的血,可此刻的舞毓在黑暗中蜷縮著發抖,拾貳發笑,時而痛苦,像瘋了一樣,這讓久夜更加難受,“既然分開讓兩個相愛的人如此痛苦,為什麼還要離開,就不能自私的彼此擁有嗎,那樣不是還能有短暫的幸福嗎?”如夢初醒的舞毓抬頭盯著久夜看了許久說:“你不懂,你不會懂得……我只想讓他好,不要在我這個將死之人身上付出太多,否則會比現在更生不如死。”久夜再也看不下去她如此傷害自己,緊緊抱住她冰冷的身體說:“你不說,他又怎麼會知道你的苦心,我要告訴他。”舞毓拉住久夜的手說:“你還記得我那次見你你答應我的事嗎?”久夜的臉上有一滴劃過,徑直掉入舞毓的手掌心裡:“記得。”舞毓說:“就這一件事,此生不再會有任何要求,一定要對他守口如瓶,謝謝你。”久夜剛想開口說話,就被舞毓用手指擋在唇瓣上:“久夜,我累了,你讓我靠會兒吧。天快亮了,可我的明天又在哪呢?”
第二十四章
久夜讓她一直靠著靠著,知道肩膀酸脹疼痛都沒有覺察出來,他多麼希望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陪在她身邊的是自己而不是別人,他看著天邊泛起的魚肚白,嘲笑自己的痴心妄想。他把她抱到床上,凝望著她的睡顏,眼角的淚痕還在,嘴角還依稀可見的血漬,那麼憔悴,久夜想:“你真的熬得住深宮內帷的險惡嗎?”回答他的事一片寂靜,未來可能是殘酷的事實。久夜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可這一切都 ;被躲在暗處的嬌小身影窺探,咬牙切齒道:“果然是青樓女子,不顧皇上顏面,光天化日偷男人,今天總算被我逮到把柄了,就算阡陌哥哥來了也無濟於事了。”凌厲的目光一掃而過,想要把舞毓凌遲處死般。
鍾離燭陰日夜兼程到了軒朝,已是日落黃昏,正是沉香閣最鼎盛之時,跟隨人流他也來到了此地,心中不由得一陣唏噓:“真是一個銷金窟,靡靡之音不絕於耳。”他的衣著雖然樸素可這裡的酒保豈非等閒之輩,上來便招呼周到:“客觀看你不像本地人,您想要去雅間休息,還是在此處看歌舞助興。”燭陰不習慣別人靠自己太近,無形拿手擋開酒保說:“給我一個樓上看臺僻靜一點的位子。”一錠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