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說完話過了許久,也不見有人回應,四周陷入一片令人尷尬的沉寂。
寧修言不由自主地抬眼四顧,只見周遭幾人皆是瞪大了眼睛,半張著嘴巴,滿是驚愕與不可思議!
活脫脫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正當寧修言滿心狐疑,欲再次開口之際,心中猛地一沉,暗呼不妙。
此刻,他身處的是一個封建禮教森嚴的古代,而對面坐著的,正是那至高無上的權力象徵。
說好聽點是別人的企業員工,說難聽點不就是小弟嘛!
自己竟然還敢張口問別人傻不傻!
沈卿綰對此似乎並不在意,淡然地抿了口茶,追問道:“那依你看,這位單參領會去何處?”
這一回寧修言小心翼翼,說話再也不敢不過腦子了。
稍作沉吟便開口答道:“說句實在話,我對他並無太多的印象,更不知他往日裡會去哪兒,所以一時半會兒也推測不出,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假如他沒死,又還想替秦嶺山的兄弟們報仇,自然會對秦嶺山一戰的細節多方打探,陛下只需派人暗中盤查是否有人打探過當年秦嶺山一戰的訊息,必然會有所收穫!”
沈卿綰沉默片刻,微微頷首道:“你說的不無道理,此事我會著手司隸衛去查,若是他來找你,你直接帶著他來見朕即可!”
“明白!”寧修言十分爽快的應下。
“還有一件事!”
說到這裡,沈卿綰略顯猶豫,思索再三還是決定將這個問題交給寧修言解決。
“天寧軍在營州一事雖事出有因,但終究是起了譁變,在朝堂之上落下了話柄,倘若朕不處置他們,便是開了先河,日後各州效仿,朕恐難以服眾,你覺著如何處置他們最為妥當?”
聽到沈卿綰的話,寧修言面露難色,但很快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瞬間變得激動萬分。
“陛下,我之前就差點忘了和你說一件事兒了!如今正愁沒人力物力,還請陛下應允!”
“何事?”
寧修言並未開口,而是看了眼陳恩與晴兒,似乎是在詢問沈卿綰。
“無妨,他們都是朕的心腹,直說便是!”
“是這樣的,前段日子三州之亂雖說平定了,但我留意到軍營中的將士們仍倚重於弓箭,這東西相較於單兵作戰太過累贅,所以我想到了一個可以替代長弓的東西,使之便於單兵攜行,且在射程與威力上皆能超越長弓!”
聽到這裡,沈卿綰眸底閃過一抹了然。
“莫非,那便是你在軍營中所描繪之物?”她輕聲問道。
寧修言心中微怔,不知怎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滑向她那雙晶瑩潤澤的紅唇,一時竟有些失神。
而沈卿綰亦似有所覺,頓時兩腮粉紅,整張臉宛若桃花般豔麗燦爛!
李紫涵在一旁將二人微妙的神色變化盡收眼底,很明顯當日軍營之中二人發生了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
片刻之後,寧修言恍若從思緒的深淵中抽離,喉嚨裡溢位一聲輕咳,打破了周遭的靜謐。
“不錯,正是那件東西。其操作簡便至極,無需像研習弓術那般日夜苦練。簡而言之,除非目力有礙,或是天生與準頭無緣之人,否則稍加嘗試,便能駕馭自如。”
“竟有如此奇效?”沈卿綰的話語中滿是訝異。
“奇效一詞倒顯得誇張了些!”
寧修言微微一笑,語氣中帶著幾分謙虛,“實則它勝在易於上手,體型小巧,攜帶方便,無需如長弓那般需經年累月的鍛鍊。”
“所以你是想同朕說準你製造此物?”
“對!”
寧修言輕輕頷首,眼中閃爍著篤定的光芒。
“陛下正為如何懲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