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是她,如果他看到她情緒更不穩定,那豈不是成了罪人?
她去了繳費處把一半的積蓄都拿去給他繳了費用,她能做的只有這些。
把沈叔帶去法國是不可能了,謝小園走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既然那個男人能把她耍著玩兒,為什麼她不能耍他一次?
六月的法國里昂,她倒有些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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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回來後謝小園就開始把心思撲在最後的戲份上了,最後三天除了補拍前面的戲份,後面還有她和寧驍的對手戲,寧驍沒有回來,她都找不到人對戲。《笑忘書》的劇情裡,老闆娘沈月憐是劇中大反派公子羽在京城中的線人,原本是釀酒出身,習得一身好功夫,傾慕公子羽,多年來為他出謀劃策,鞍前馬後,可謂是公子羽身邊對他最忠誠的人。謝小園最後一場戲也是這部劇最後一集的內容。前半部分是沈月憐身中劇毒,被正派男主墨承和女主徐白露利用,暴露了公子羽的行蹤,墨承為洩私憤聯合多派人士剿殺公子羽,沈月憐在最後得知被利用,悲憤下用盡最後的力量為公子羽暫闢一條生路,最後自殺謝罪,在公子羽懷中死去,死前向他表達了自己多年來的心意。
雖然感覺劇中的沈月憐對公子羽的情意和自己有點相似,但是謝小園向來把工作和生活分得很清楚,不會因為沈月憐的悲劇結局就自怨自艾。
對著鏡子練習了一遍,謝小園把臺詞說得嘴都麻木了,可還是覺得角色不到位,連最後的哭戲也感覺怪怪的。這樣的狀態明天拍戲的時候怎麼行啊。
“。。。。。。那天,你向我走來,你說,隆冬城缺一個很會釀酒的人,問我願不願意去。如果那時我知道我這一生都因你而歡喜,我一定不,一定不會叫你看見我那麼狼狽的樣子。。。。。。我多想再為你釀一次酒,只為博君一笑,可如今你有了心尖上的人,怕是再也不願喝我釀的酒了吧。。。。。。”
“真傻。”
謝小園臺詞說的正入神,突然一個聲音接了下一句臺詞,她一回頭,寧驍站在臥房的門口,嘴角噙著一抹極淺的笑,靜靜地看著她。
“你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她放下劇本笑著迎過去,突然很眷戀他的溫度,索性抱著他不撒手了。
“怎麼了這是?入戲了?”寧驍戲謔的說。
“不是不是,”謝小園飛快的否認,鬆開他拉著他到窗邊陽光充足的地方站著,“快來和我對對戲,我好。緊張,怕明天拍不好。”
寧驍:“你第一天狀態不是很好嗎?”
謝小園擺擺手:“第一天是第一天,我也不是每天都上線,最關鍵說這句臺詞的時候沒個人練習練習我總感覺怪怪的。”她指著劇本上她剛才唸的那段臺詞,“你來看看我的表情是不是很怪?”說罷她對著寧驍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臺詞。
“這樣不對,”寧驍說道,突然扶著謝小園的肩帶著她往後一仰,嚇得謝小園趕緊摟著他脖子,兩人就像劇中那樣,謝小園倒在寧驍懷裡,兩人雙目對視。
“哈哈哈哈哈。。。。。。”她還從來沒有這個姿態看過寧驍,忍不住就笑出了聲。
可寧驍卻是一臉嚴肅:“認真點。”
謝小園趕緊噤聲,斂了斂心神,將自己全部的目光都注入寧驍的眼眸中。
他的眼睛是浩瀚的星辰。
她明明在回想著臺詞,腦中卻忍不住蹦出來這句話。
她忽然明白,編劇為什麼會在這句臺詞後面標註沈月憐此時是苦澀而又幸福的笑容了:
這是沈月憐第一次在公子羽的眼眸中清晰的看見自己的倒影,
可這也是她最後一次看見了,
從今往後,這雙漂亮的眼睛終會看向別人。
謝小園如同打通任督二脈,感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