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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鬧!邵化龍焉能倉促得手,走繼續往南走,看看還有那座門由此人負責!”
李信就是這些兵的主心骨,這一頓訓斥使他們又恢復了信心。幾個人一直到了江東門總算遇到了三衛軍自己人,在江東門執勤的參將是鎮虜衛時期的老四營人,見到是鎮虜侯親來,立即命令軍卒將鐵閘掉漆,厚重的木門吱呀呀閃開了一條縫,李信與幾個親兵魚貫而入。
“大將軍,軍港,軍港究竟怎麼了?”
三衛軍的老營軍將都保留著對李信的舊稱,儘管李信現在已經晉封鎮虜侯,但這些人念舊依舊稱呼他大將軍。
“你是顧十四手下的楊忠獻吧!”
那參將見李信還記得他的名字,當即激動無比,幾乎落下淚來。
“正,正是小人!”
“上元門和外金川門怎麼回事,怎麼都由邵化龍的人執勤了?”李信哪有心情敘舊,直接詢問道。
楊忠獻一拍大腿,罵道:“他孃的!這狗賊剛剛遣了人來說與標下換防,標下沒搭理他,直接將前來換防的那個參將攆走了!”隨即他又心有餘悸,“得虧沒了讓這狗賊得逞,否則,否則……”
李信暗暗冷笑,到了此時他已經確定,邵化龍於今夜的異動,的確是在針對自己,只是此人涉事究竟有多深,一時間還不好確定,倉促之間也無法弄得清楚,只能先擱置此事。
“楊忠獻!你立即派人去往各門駐守的三衛軍傳我將領,軍港火藥庫爆炸,為防不測,即刻起所有城門實行戰時管制,出入須有應天府與三衛軍的行文。”
李信頓了一下,又補充道:“日出之後城門不再開起,至於何時恢復正常,等待將領便是!”
楊忠獻應諾之後,立即安排人騎快馬往各門送信。李信向楊忠獻要了戰馬便要由三山門入內城。楊忠獻不放心,說什麼都要親自護送,李信對此予以拒絕,只要了他一百軍卒以作護衛。
於三山門執勤的也是三衛軍老營人馬,詢問之下那邵化龍竟也遣了人來換防,一樣被攆走。看來邵化龍蟄伏了這麼久,今日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只是他以為一次爆炸就能趁虛而入嗎?想的還是天真了些!
李信進城之後,先去了孫鉁府邸,將軍港碼頭髮生的慘劇一五一十的告知,同時也說了邵化龍與今夜的異動。孫鉁立即就明白了李信的憂慮之處。
“鎮虜侯放寬心!孫鉁雖然病重臥床,但對公事一刻不曾放鬆,誰想趁機在南京鬧事,那是不識孫某快刀!”
孫鉁面部的顴骨高高隆起,身陷的眼窩裡射出了令人陣陣生寒的目光來。連李信看了都不禁為之一顫。
離開孫鉁的府邸,李信又敢去應天府府尹陳文柄家中,這老頭子睡的倒踏實,竟然對軍港碼頭的事渾然不覺,聽了李信的講述之後,嚇得連連甩手,在廳中來回踱步。
“哎呀呀!這可怎麼辦,怎麼辦啊?”
“不用一副如喪考妣的德行,火藥庫爆炸而已,南京城還亂不了!你記住樂,我已經命人封了南京內城各門,沒有你應天府和三衛軍的行文,任何人不得擅出!”
“是,是,是!下官記下了,記下了!”
陳文柄畢恭畢敬,連連點頭。
“還有,天亮之後,你責成得力之人,不!由你親自負責,調查慘劇真相!”
“啊?”陳文柄沒想到鎮虜侯又往自己肩上壓擔子,只是自己不善審案斷獄,此等事他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鎮虜侯!下官,下官建議由朱侍郎負責此案!下官即要負責南京城內治安,只怕,只怕分心不能二用啊!”
李信略一思量便點頭贊同,“也是,朱運才的確比你更合適!”
交代完要緊事,李信再不耽擱,決定再朱運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