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擺的往邊牆隘口而來,並請示是否將這夥人統統幹掉。他沉吟半晌之後,還是決定讓他們直接來見自己。
“勿要傷了他們,李信的特使到了豈有慢待之理?”
等那斥候離開中軍帳後,魯之藩嘴角泛起陣陣冷笑,李信啊李信你這脾氣還是那麼狂妄自大,目中無人,難道就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嗎?既然你想示威便遂了你的心願。正在等待的當口,忽然有圖爾格的家奴前來求見,魯之藩心中猛然一跳,肯定有大事發生,也顧不得再思考李信更深一層的用意,趕緊令人將圖爾格的家奴請了進來。
“哈勒泰見過魯先生。”這名自稱哈勒泰的人見到魯之藩後,當即單膝跪地,俯身打了個千,竟是與其他滿人對待魯之藩的傲慢無禮態度截然不同。魯之藩心有所感,知道這都是圖爾格的言傳身教,往深了探究,還是睿王多爾袞禮賢下士,這在大明朝恐怕是極難想象的,整個朱明皇族已經成了風雨飄搖之朝廷最大的寄生蟲,從不知奉獻犧牲,只知道惡狠狠的吸血,此消彼長之下只怕大明早晚得亡在這幫敗家子手裡。
同時,他又趕忙親自起身將哈勒泰雙手扶了起來,令人看作奉茶這才問其來意。
“哈勒泰將軍,不知固山額真可好?”
哈勒泰頭一次聽人叫他將軍,不禁有幾分赧然,連忙擺手。
“魯先生莫要抬舉,哈勒泰可當不起。主子是來向魯先生報喜的……”於是哈勒泰將鎮虜衛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知魯之藩,又將圖爾格決定南下襲擾李信根基之地的太原府計劃和盤托出。
當聽到圖爾格放棄了鎮虜衛時眉頭頓時一皺,但當哈勒泰講到如何兵進寧武關時,又禁不住一陣狂喜。心頭暗贊,這個圖爾格表面上看起來是個大剌剌的粗人,實際上卻是粗中有細,此舉雖然冒險,但卻是可以收到奇功的。
一想到李信還肆無忌憚的派人與之示威遷延,魯之藩就難掩心頭笑意,他到想看看李信得知了自家老巢被搗毀後那驚駭莫名的表情。
“固山額真戰果如何?”
哈勒泰到此時才面有得色的道:“主子大軍所向披靡,寧武關明軍不堪一擊,已經在日前大破寧武關!”
這個真真是個好訊息,魯之藩快步踱到了攤開在榻上的山西地圖,沿著粗糙的線條一路向南看去,過了寧武關,太原腹地就再沒有任何遮擋,以圖爾格之勇武,長驅直入到太原城下當也不是問題。
但隨即魯之藩又有幾分隱憂,牽住哈勒泰的手千叮萬囑道:“哈勒泰將軍,固山額真的意圖我已知曉,請你即刻啟程動手,務必將魯某的話帶回去!”
哈勒泰幾位恭敬的回應道:“請魯先生示下,哈勒泰必然不負所托!”
“你記下了,五路如何都要告訴固山額真,不要在乎一城一地之得,尤其是太原城萬萬打不得,只要咱們將其城外周遭的農田,廠礦……意義搗毀即可!”
說到這裡的魯之藩有一陣躊躇,最終還是將另一句話嚥了回去,其實還有更絕的辦法,那就是將太原城外所有百姓都如那渾源州一般,屠戮一空,如此對山西李信,對朱明王朝的打擊便不是二三十年能夠恢復元氣的。但他畢竟亦是華夏之人,豈能忍心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建議,是以生生的將這一建議又咽回了肚子裡。
其實這就是自欺欺人的想法,就算他不提,以圖爾格之奸狡殘暴,又豈能輕易就放過了山西的百姓?當魯之藩不由自主想到了這一結局時,狠狠打了個冷顫,他似乎聽到自己靈魂深處傳來了一聲沉重的嘆息。
直到哈勒泰已經離去多時,魯之藩也沒能從這種恍惚中走出來,甚至連斥候的回報都聽的不那麼真切。
“南蠻的奸細到了……。”
南蠻的奸細?魯之藩在腦中轉了個彎子後恍然意識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