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氣低落,指揮混亂,往往幾乎是一觸即潰。
明軍的種種不堪表現甚至使華萊士懷疑,他半月前在常州遇到的那股人馬究竟是不是明軍。如果明軍都是這個德行,他這些天來對長江南岸的刻意迴避,竟是有些多餘了。
“將炮彈統統傾斜到南京的城牆上去,讓這座看起來強大的城堡在上帝面前,顫抖吧,匍匐著……”
隨著華萊士上校狂妄的叫囂,實心炮彈一枚又一枚的砸在南京城包磚的城牆之上,而每砸一下便有大量的碎石四濺剝落。這讓城上的明軍,包括應天府尹陳文柄在內都有些焦慮不安。
他雖然在軍卒的護衛下躲到了安全的敵樓之後,但是讓紅毛番鬼如此折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萬一哪一處城門出了紕漏,將紅毛番放進來,那就是一場腥風血雨啊!
“大將軍,紅毛番鬼派了使者過來!”
陳文柄頓時來了精神,問道:“是要和談嗎?快快帶上來!”
等軍卒將所為的紅毛番鬼使者帶上來,陳文柄才失望的發現,來的竟然是個正兒八經的漢人。
“在下何斌見過將軍閣下!”
何斌裝模做樣的庸紅毛番的禮儀應對,只希望自己打交道的明朝官員不像有些地方官那樣,見到負責談判的漢人,不由分說便以數典忘祖叛國從賊的罪名砍了腦袋。
“你是漢人?”
李信問了一句!
“父母是中國順民,在下出生在呂宋!”
“哦!原來是華僑!”
李信自言自語了一句,何斌聽的不清楚,但心裡卻是忐忑不安。他說謊了,實際上他出生在福建南安,之所以說自己出生在呂宋,還是為了自保。
“雖然出生在呂宋,但與中國之人畢竟血濃於水,那船上的紅毛番是哪國人?”
李信前一句似乎還在寒暄,聽的何斌大有心安之感,但他陡然竟直入主題,何斌幾乎想也不想就下意識答了一句。
“來自荷蘭!”
話一出口,何斌意識到自己失言,但覆水難收,想挽回已經不可能。
荷蘭?李信在心裡飛速的搜尋著他所熟悉的資訊,原本以為這夥海寇有可能是西班牙人或者是葡萄牙人,鬧了半天竟然是荷蘭人。荷蘭人的殖民地在印尼一帶,距離中國並不近,這些人既然來干預明朝內亂,應是距離中國十分近的殖民者。
李信眼前突然靈光乍現,他想到了臺灣,荷蘭人曾在臺灣建立過殖民地,那麼這些人肯定是來自臺灣無疑了。不過這一回不論李信如何套話,那何斌都只鐵了心的不說實話。以至於何斌差點忘了自己冒險入南京城的初衷。
“華萊士上校讓,讓你們要麼投降,要麼等死!”
何斌猶豫了一下,還是原話複述出來!陳文柄心頭一沉,這哪裡是來和談啊,分明是挑釁!
誰知李信卻並未直接回答何斌的問題,而且也沒有因為華萊士的出言不遜而惱怒,甚至再言語上還多有拉攏之意。總之是東拉西扯,一句也不說投降的事。
到最後,何斌實在失去了耐心,就他所觀察的情形,讓南京城內官民投降只怕勢比登天。但是這些話華萊士未必肯信,明軍兵敗如山倒,焉有死硬倒地的道理?
想到此處,何斌又不由得暗罵華萊士愚蠢,南京城牆高大,就算野戰打不過利奧伯德的傭兵,守城總是有幾把刷子的,就憑几千人想攻破明朝留都,也是異想天開了!
何斌想不到,就在李信與他閒扯的功夫,南京城的政事堂已經炸鍋了。
“李信這是瞎胡鬧!都讓紅毛番海寇打到了城下,他是想勾結海賊獻城邀功嗎……”
第七百零五章 船隊擱淺
何斌出了南京城以後長長出了一口氣,暗暗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