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讓人不去聯想。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恐怕他們今日都得無功而返。”
錢泰馬賊們聲勢浩蕩,可沒李信的底氣。
“總兵大人,要不咱們還是派幾個人去求援吧……”
李信當然不是託大,憑藉一千人就想攻擊擁有近三張高城牆的衛城,也未免太小看大明官軍的戰鬥力了。就算是有兩處致命的缺口,但經過連日來的修補,問題也已經不大。像這種規模專門以軍事目的建立的堡寨,以沒有受過專門攻城訓練,或是沒有攻城經驗的人來進行強攻,沒有萬人的規模,簡直是痴人說夢。
他們既沒有大型的破壞城牆的工具,也沒有云梯一類的攀爬工具,就憑千把人還像玩蟻附攻城的調調,說破大天去,也不會有人相信的。但是城中沒怎麼經歷過戰陣的錢泰不知道,軍戶們雖然掛著屯田兵的名頭,但這些人裡這輩子恐怕也只拿過鋤頭,對打仗更是一竅不通,所以他們也不知道。
也正因為如此,他們才會在初聽馬賊攻城的時候,嚇得六神無主。
李信不置可否,城下卻傳來了不耐煩的叫罵聲。
“如何?害怕了麼?害怕就乖乖交出財貨,到時候兄弟們一高興,還可免你們一死!”
李信還是沒搭茬,而是問身邊的錢泰。
“錢知事,咱們邊鎮的馬賊都如此囂張?”
錢泰點點頭又搖搖頭。然後連不迭的解釋。
“馬賊們的確囂張,但卻只侷限於野外,像這般千人攻城的,錢泰愚陋,卻也是頭一次聽說。”
李信與錢泰對話的聲音開始逐漸緩和,同時伸手指點城外。“你看看城外的馬賊,看出什麼了麼?”
錢泰壯著膽子將城外一箭之地外的馬賊們掃了一遍,這讓他想起蒙古韃子克城的那日,同樣是千把人……
“錢泰愚笨,沒看出端倪!”
李信搖頭,向城下高聲喝道:
“財貨就在城中,本將職責所在,恕難從命。不過爾等可自來取之,何必再聒噪,徒費唇舌!”
那敦實的矮胖子竟一時間語塞,指著李信竟是一陣連珠豆似的咒罵。“你,你等著……”急切之間用的是地方方言,李信聽不真切,錢泰卻聽明白了。
他似乎明白了,對李信說道:“總兵大人可是想說馬賊們色厲內荏?”
李信擊掌讚道:“正是如此!”隨即又對城上早已經列好的明軍高聲喝道:“所有人準備,馬賊進入十步範圍內,立即投擲鐵雷!”
“諾!”
就在李信與錢泰對話的當口,顧十四領著幾十個左千戶所的同鄉們上了城。鎮虜衛的衛城畢竟不是什麼大城,站了數百明軍已經很是擁擠,若再將軍戶們都帶上來,豈不亂套了?所以,雖然李總兵有讓他帶所有人上城觀戰的將令,他卻不能如實執行。所以只點了自己的同鄉上來。
顧十四見城外烏泱泱的都是馬賊,總兵大人居然還有心情與知事大人說閒話,暗暗自嘆弗如。
任憑馬賊們如何叫罵,李信都只是一句話還給他們,讓他們速速攻城,不要再突然聒噪。許是他們被逼得急了,數百馬賊竟然縱馬向城下馳來。錢泰看的心頭一緊,心道,完了,完了,馬賊被激怒攻城了。雖然李信一再的暗示他城外的馬賊不過是色厲內荏,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上次蒙古韃子破城於他的印象太過於深刻,所以看到馬賊攻城,才沒來由的緊張起來。
原為曾敢護兵的明軍們也覺得嗓子眼裡發緊,畢竟他們在京城的時候甚少戰鬥,加之在野狼口被襲擊,本能的對自身能否守住腳下的城牆也懷有疑慮。但見總兵李信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這才都壯著膽子,準備迎戰。
距離在點點的縮短,過了距離城牆二十步的距離,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