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虛握著球杆的手都隱隱開始用勁:“徐氏現在已經是個爛攤子了,有人要收購,你大可以把公司賣個好價錢,這筆錢足夠你去開創自己的事業。”
“徐氏就是我想要做一輩子的事業。”炎涼斷定。
對於這個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的女人,路徵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練習場因單獨為路徵開放,難免顯得有些門庭冷落,炎涼心下焦急,見他這樣不疾不徐,只能強壓下焦急,陪在一旁看他打球,她有求於人,自然要低聲下氣。球童已經擺好了球,路徵重新將注意力從炎涼身上轉移,站定,揮杆,又一個漂亮的弧度。炎涼的目光追隨著那小小的白球躍起,就在這時候,聽見路徵說:“可據我所知,你的興趣是設計高跟鞋,而不是企業管理。”
他說得雲淡風輕,炎涼卻因驚詫而瞬間僵在了原地。
路徵彷彿意識到自己失言,沒再繼續說下去,而是改口道:“既然你心意已決,我就不再勸你了,三天後來我公司簽約。”
炎涼還未來得及從前一個錯愕中回過神來,他如此果斷的答應,令忽的又陷進另一個錯愕的漩渦。
三天……
就算路徵有再果決的執行力,三天之後就能簽約,炎涼還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畢竟他要說服明庭的董事局,讓他們答應投錢――光這一點,肯定就得花費不少時間。
炎涼只得拼力扯回神志,忍著內心一切激動的翻湧,沉聲對路徵說:“好的,我現在就回去讓人起草合同,今晚之前就能把合同發到你那邊,你確定了合同沒有異議之後,三天後簽約。”
說完一席話,炎涼自己都鬆了一口氣。
時間不等人,見他點頭應允,炎涼這就轉身離開。路徵目送這個女人的身影走過空曠的練習場,不料她突然又停下腳步,回過頭來。
隔著這麼遠的距離,路徵都看得到她的猶豫,只見她咬了咬下唇,終究還是問了:“我在國外那段不務正業的歷史,連我媽都不知道,你是從哪裡聽來的?”
路徵笑了笑:“這應該算是私人問題吧?我是不是可以選擇不回答?”
這個男人的音容笑貌,在穿堂的微風下,帶著一絲令炎涼不解的情愫。
***
炎涼帶著滿心的不解離開高爾夫球中心,同一時間裡,徐子青卻在別人的辦公室裡大發雷霆:“我已經把欠你們的錢還上了,為什麼我抵押在你們這兒的股份還不能解凍?”
“這……”
徐子青嚯的站起,已無心與對方理論:“叫stive郭過來,我的事情都是他在幫我辦,流程他最清楚。”
對方頗為尷尬地站起:“您先等等,我請郭總過來。”
見對方迅速地消失在門邊,徐子青只能無力地坐回去,直到片刻後,辦公室的門再度被推開。徐子青聽見動靜,靜敏地回過頭去:“stive……”
她的聲音狠狠地被震驚所掐斷――
推門進來的,不是stive郭。
而是江世軍。
***
徐子青下意識地站了起來,笑容虛浮在臉上:“你怎麼來了?”
江世軍微笑地看著她,慢慢踱步而來,悠悠然伸手將徐子青按回座椅中,撥開遮擋在她驚恐雙眼前的一縷碎髮,動作親暱,卻令徐子青瞬間連肩膀都僵住。
“想不想聽我講個故事?”
江世軍柔聲問。
徐子青被釘在了座椅上似的,身體、腦子都有片刻的無法反應,聽他繼續道:“有這麼一個蠢女人,前段時間以為從別人那裡探聽到了□訊息,能夠在股票投資上大賺一筆,結果呢,卻是栽了個大跟頭,大量投資被套牢,其中還包括她挪用的**,一個做了她一輩子走狗的男人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