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思來想去只能生硬的轉了話題:“江世軍得了什麼病?看起來挺嚴重的。”
“他得什麼病我一點都不關心,倒是要關心關心你,”蔣彧南這才得空好好看看她,從頭盯到腳,又從腳看上去,左邊眉梢又挑了起來,那是他表達小情緒時的特有表情:“來醫院做什麼?”
“關心?”不提還不氣,一提,炎涼就變了臉色,由原本的抱歉變為十足的不滿,“真關心我的話,可不會一個多星期一通電話都沒有。”
蔣彧南一愣,隨即皺著眉頭笑了:“你和路大少打得火熱,我一高階打工仔怕佔了路大少的線。”
很明顯是打趣的口吻,炎涼的埋怨沒法抒發,只得跟他較起勁來,也是微微嘲弄的調調:“那倒也是,現在全世界都當我是未來的路太,連我爸都打起路家的主意來了,我還真不好意思接別的男人的電話。”
蔣彧南臉色一變。
炎涼愛極了這個男人難得的喜怒形於色,言笑晏晏地拍拍他的肩以作安慰:“我跟你站這兒聊天的畫面被媒體拍到可就不好了。再會。”
在他捉住她之前,炎涼趕緊撤回了拍他肩的那隻手,歡快地踩著小高跟扭頭就走。
蔣彧南站在原地,見這女人走到半途毫無徵兆地回眸一笑,那得意的孩子氣猶如溫泉洗刷過眼眸,令一切該有的冷硬都不經意的柔軟起來——
心動。
千不該萬不該的……砰然……心動……
炎涼錯過了這個男人眼中閃現出的那抹從未有過的驚恐,她只顧著得意的往前走,自然,她也沒能得意多久,因為很快就被蔣彧南逮住了。
摟著她腰身的手輕巧地往裡一帶,炎涼就被攏在了他懷中。
“未來路太?”他挑著眉反問。
炎涼點頭:“嗯哼……唔……”——被堵住嘴了。
大庭廣眾下吻了足有半分鐘,蔣彧南才滿意地抬頭,補充道:“明明是我的女人。”
***
未來路太在蔣先生家的床上醒來時,已是凌晨。
雖洗過了澡,但折騰了一晚,炎涼渾身的疲累是一點都沒被洗掉,連翻身的力氣都沒有,只能透過背上的肌膚感覺到蔣彧南稍稍離開了她片刻之後重新睡回來,摟緊了她。
清涼的夜以及,身後這個恆溫般暖和的男人。
蔣彧南緊了緊環在她腰上的手臂,另一手把手機擱回床頭櫃上:“吵醒你了?”
炎涼往後瞟了一眼,正瞧見剛暗下去的手機螢幕,這才確定自己剛才在迷迷糊糊間聽見的手機鈴聲確實存在,而非夢境。
她不由得揉了揉惺忪睡眼:“這麼晚了,誰打電話你?”
“公事,急著問我意見。”
炎涼想要翻個身正對他,但被他摟得很緊,只能繼續以背脊貼著他的胸膛:“解決了?”
“嗯,”蔣彧南順勢吻了吻女人柔軟細嫩的耳垂,“睡吧。”
微弱的地燈是曖昧的橘色。
地毯上散落的衣物是激情的證明。
薄被下赤‘裸相擁的男女,一個睏意滿滿地闔上了眼,另一個,原本就深沉的眸色,此刻更是被周圍黑暗的吞沒的一點光都不剩。
炎涼幾乎又要睡著了,聽見他在自己耳畔說:“搬來一起住。”
非疑問句,但也不是尋常的命令口吻,就湣�鷲�底乓患��角�傻氖隆Q琢拱涯源���縞弦桓椋�磁吹匚剩骸耙允裁瓷矸藎俊�
“……”
“……”
“女主人。”
隨著他的話語,炎涼的心口流淌過柔柔的蜜意。
蜜意伴隨著睏意,一層一層的盪漾開來,但又帶著一絲遲疑和明滅不定,就猶如她身後不遠處床頭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