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隨後趕來的保安請回媒體區。
不過這些都是極好對付的,難對付的是等媒體散開之後,從對面朝她走來的——徐子青。
“你們兩個怎麼一起來了?”徐子青微笑地看著炎涼。
方才對著鏡頭笑得還很得體,現在,炎涼的面部肌肉是一點動的**都沒有了。
蔣彧南倒是應付的得心應手:“不好意思,為了接她來晚了。你父親呢?大概什麼時候過來?”
“估計要晚一點吧,我出門的時候醫生還在家裡給他打針。蔣總,你這身穿著挺精神的,是哪家的設計?我想給我父親也……”
徐子青說到一半,炎涼突然拉了拉蔣彧南的衣袖。蔣彧南的注意力頓時從徐子青身上移開,炎涼正好朝入口處抬抬下巴。
蔣彧南亦看向入口處,臉色一暗,對徐子青解釋時也沒了笑容:“不好意思我先離開一下。”
被徹底怠慢了的徐子青臉色一沉,但很快理解地點頭:“沒關係。”
蔣彧南離開了,炎涼倒是留在了原地,沒了旁人,徐子青當即冷哼一聲:“怎麼?我不想要周程,你也不想要了?怎麼什麼都要跟我爭?”
炎涼連看都不願看她,目光一直看著入口處:“第一,這話應該我反問你才對,是你總和我爭。第二,拜託你看看是怎麼回事再發表言論不遲。”
徐子青雖生氣,但也忍不住順著炎涼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了趕緊門不久的那位不速之客,徐子青也驀地皺起了眉。
炎涼耳根終於清靜,正準備朝門邊走去,徐子青卻還又突然舊事重提:“我只是覺得有必要提醒你,論男人,你永遠爭不過我。”
炎涼腳下一頓,但很快恢復,
讓蔣彧南都變了臉色的不速之客,正是與徐氏有諸多利益衝突的化妝品集團麗鉑的江世軍。
炎涼一來到蔣彧南身邊,就被江世軍帶著諷刺地打量了一輪:“不得不說你父親真的老了,創新的路子明明得自己找嘛,怎麼能處處效法我們麗鉑集團呢?我們剛跟歐洲的化妝品銷售商展開合作,你們就開始謀劃和北美銷售商的合作。”
炎涼心裡已將此人罵了個遍,臉上自然有了微笑:“世伯,這邊請,給您留了主桌的位置。”
江世軍比徐晉夫小不了幾歲,但做派古怪,十分不安排理出牌,被炎涼這麼謙和地一堵,當即開懷地笑:“小姑娘不錯,心裡指不定罵了我祖宗幾代,還能對我這麼客氣。”
炎涼可不打算與此人多做周旋,自己父親惹出來的爛攤子,有她父親最寵愛的徐子青去處理,與她沒什麼相關。
把江世軍送到了主桌之後炎涼就直接溜到了偏廳。
偏廳連燈都是暗著的,桌椅全被白布覆蓋,完全無人打攪。唯一沒有被白布覆蓋的只剩臺上的鋼琴,炎涼帶著從主廳順來的酒瓶,慢悠悠地走到臺上,坐上琴凳。
一邊喝酒,一邊翻開琴蓋。隨意地敲著琴鍵。
“叮”
“叮”
“叮”……
不連貫的音符在清冷的空氣中飄著,清脆,但單調。突然就有一聲不和諧的聲音竄了進來——
“彈得真是有夠難聽的。”
炎涼一驚。
聲音從通往主廳的門邊傳來。
炎涼看過去,從明處走來的那抹身影,她其實已經十分熟悉了,可等蔣彧南來到她身邊,炎涼還是要多此一舉地抱怨一句:“怎麼又是你?陰魂不散。”
“我要是鬼魂,也是色‘鬼,這兒有香豔的孤身女人,我當然要跟來。”
她終於開心了一點,可仍繃著臉:“江世軍那老傢伙呢?”
“你剛才可是稱他為世伯的,現在改叫老傢伙了?”
炎涼聳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