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我也開心,沒什麼辛苦不辛苦的”
陳燕把裝著紅燒豬頭的盤子擺在我面前,用眼神示意我吃。
我有些受寵若驚的舉著筷子,挑了塊肉,塞進嘴裡。
陳燕笑眯眯的說,“方甜,吃哪兒補哪兒,這是我特意給你買的”
這是誇我還是貶我?我抽抽嘴角,淚流滿面
。
“哎現在人真不道德,到處亂扔垃圾,害的甜甜住了這麼久的院”吳依仍在為此事忿忿不平,我和陳燕相視苦笑,在這件事情上,我們對外一致的口徑便是失足踩到了玻璃瓶從樓梯上滾了下來。那天摔暈之後的所有事情我都不知道了,在病床上躺了兩天,後續的事情也是聽陳燕她們說的。
那天陳燕扛起我就往樓下跑,不知跑了多久,疲憊加上恐懼,她漸漸力不從心,速度開始放慢,擔心還沒甩開那怪物時不時往樓梯上看,靜謐的燈光,空無一人的樓梯間,平靜的彷彿剛才的危險只不過是虛構的幻象,但陳燕知道那東西真實存在,而且我還因此受了重傷。
‘沒有跟過來吧?’她不敢鬆懈又往下兩層之後才停下來,她依稀記得自己轉了十多個彎,應該快到樓底了吧。
‘太好了,應該沒事了’
“方甜,你還聽得到我說話嗎”她輕輕拍了拍我的臉小聲喊道,生怕向那個乾屍暴露位置,如果把它招引過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粘稠的血跡沾在她的手上,回答她的是死一般的寂靜,她心裡一緊,連拍了幾下我的臉,‘方甜你別嚇我,我們快得救了’
顫顫巍巍的拿出手機撥了救護車,眼睛同時往樓層顯示看去,頓時如被潑了一盆冷水,全身刺骨的冰寒,這裡赫然還是那遇乾屍的樓層;剛才轉了那麼多圈居然又回到18層,陳燕從一開始就一直在原地打轉。
陳燕大腦一片空白,手機在關鍵時刻也沒有訊號,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再加上我半死不活的躺在旁邊後面還有不知什麼時候會出現的乾屍,當真是陷入了絕望。
陳燕賞了我一個爆慄,在旁邊打斷我的激情敘述,“別給我加那麼多莫須有的心理狀態,請你摸著自己的心口說我是那種膽小的人嗎,不過半死不活這個詞我點贊”
我撇撇嘴。
所以真實的情況是這樣的:
陳燕帶著我碰上了鬼打牆,慌過一陣後又恢復了冷靜,深吸一口氣,‘集中注意力,不要慌,慢慢往下走’遇上鬼打牆,越慌越容易被纏身,相反集中精神,冷靜下來才有可能找到生路。
‘都是假的,居然想騙我’陳燕冷笑,步伐異常堅定‘不過是障眼法罷了,別阻止我帶方甜去看病’
我覺得陳燕心裡肯定是想說:方甜腦子已經不夠使了,萬一摔傻了可咋整。
或許陳燕的冷靜真的有了效果,腳下站著的地方一瞬間成了酒店一層的大堂。
人來人往的路人很快就注意到了我們,滿身是血的我和陳燕被送進了醫院。陳燕只是輕微擦傷,而我做了頭部手術在醫院住了小半個月,才出院回家養傷。
陳燕來我病房的時候恰好看到吳依站在走廊裡對著電話那頭髮火,“我朋友在你酒店摔傷都住院了還吃什麼飯,還有一個頭上都是血,剛做完手術,你剛去哪兒了還不接電話”吼完之後立馬看到了站在牆角的陳燕,“哎燕子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沒事了吧”
陳燕搖了搖頭,“我沒事,只是擦傷,依依姐你在對誰講電話呢?”
“酒店的老闆,我的男朋友”吳依皺起眉頭,似乎對李向軍有些不滿,接著一臉擔心的問“對了燕子你們兩個是怎麼摔得,甜甜怎麼傷成了這樣,那麼嚴重,把我快嚇死了”
陳燕腦子一轉,很快就想好了對策,“我們看電梯人多就去走樓梯,誰知道甜甜走太快一時間沒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