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墜機?”紀懷澈的眼中閃過一抹困惑與不安,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籠罩全身。
不能讓姝兒知道,他堅決不能讓姝兒知道!
紀懷澈在心底一遍遍重複著這個念頭,他努力整理好自己的情緒,然後迅速回到臥室。他看見空青燭正靜靜地躺在床上,手指在手機的螢幕上輕輕滑動,他不禁感到一陣緊張,快速走過去,將手機從她的手中輕輕抽走。
“……”空青燭微微抬頭,眼中閃過一絲不解,“你才剛還給我的!”
“太晚了,姝兒,該休息了。”紀懷澈找了個藉口,聲音裡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
果然,男人在床上的話,沒一句可信的。”空青燭輕嗤一聲,帶著一絲賭氣的意味從床上坐起,離開了房間。靜靜的回到了客廳,隨意的擺弄著她未完成的畫作。
紀懷澈沒有再多說什麼,他的心思全在如何隱瞞楚闇修墜機的事情上。他不敢想象空青燭知道這個訊息後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空青燭沉浸在畫作中,手中的畫筆在畫布上揮灑自如。或許是心情的影響,她選擇的色彩都偏向深沉。時間已經很晚了,但她的興致卻越發濃厚。
只要不跟紀懷澈待在一個被窩裡,她做什麼都覺得自在。
一滴墨汁不小心濺到了她睡衣外披的袖口上,她微微皺眉,有些惋惜地看著那片汙漬。她脫下外披,隨意地丟在了一邊。她沒注意到的是,她此刻的裝束在客廳的水晶吊燈下顯得尤為迷人。真絲的藕粉色吊帶睡裙緊緊貼著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布料質感高階,在燈光的照射下泛著淡淡的光澤。
空青燭自顧自地沉浸在畫作中,沒有注意到周圍人的目光。而客廳的保安們,眼神中不禁流露出幾分放肆。紀懷澈從房裡出來時,正好注意到這一幕,他的眼中閃過怒意,快步走到一名保安面前,保安頃刻間感覺到一陣高壓,還沒等他反應,紀懷澈一腳就將他踹到了牆角。
“啊……”保安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空青燭聽到動靜,停頓了一瞬,看了一眼牆角的方向,但並未在意。她繼續專注於手中的畫作,調色盤裡的色彩以灰、白、墨、幽藍為主,像極了她此刻的心情——黯淡無光。
“都給我滾出去!”紀懷澈冷冽的命令道。
她懶得理會他,又繼續自娛自樂,調色盤裡的色彩全是灰,白,墨,幽藍~像極她現在的生活!黯淡無光。
紀懷澈走到空青燭身後,輕輕環住她的腰肢,將頭埋在她的頸間,貪婪地吸吮著她髮間的香氣。
“你有些放肆了!”
“你不是說這是我家嗎?在我自己家,我還不能脫衣服了??”她故意的說著刺激他的話,隨後放下手中的筆,隨手將長髮撥到一邊。“你這樣摟著我,我沒法畫了!”
紀懷澈此刻注意到的是她後肩膀處的疤痕,像是又一次鑽心的疼痛,讓他久久不能平靜!心中想著:她可以為他擋槍,那如若得知他墜機身亡,她···
他不敢想了!
他肆無忌憚的佔有著這個滿心滿眼只有別人的女人,他纏繞著她,手指輕觸著她那個彈孔痕跡,她頓感不適!
“為了他,你可以不要命對嗎?”紀懷澈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紀懷澈!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如果司俞知道你把我藏在這裡,你還會如此輕鬆嗎?”
“知道又怎麼樣,她家族產業都在我手上,她不敢亂來!“紀懷澈的聲音中充滿了自信和輕蔑。
空青燭聞言感到一陣頭皮發麻。她轉頭看著紀懷澈,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是啊!我們身上已經沒有任何榨取價值了,你何不尋求下一個有利於你的新目標呢?”
她如今已經不怕